正是她很清醒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独善其身,才想做个冷血无情的人,安安稳稳的上学生活。除了父亲,其他人怎样,她一点都不想关心,她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骂名。
虽然童露露给她发过两次消息来质问她,到底跟祁嘉言怎么回事?又说她怎么能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毕竟祁嘉言之前帮了她那么多,对她那样好,她实在不应该让他失望,甚至辜负他。
实在搞笑。
她辜负了他什么?
难道没按他的人生原则去帮助自己的仇人,就是辜负?
更无语的是,这件事上明明自己没有任何理亏,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都在指责她的不对?甚至连她自己偶尔也会产生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越想越发无端心烦。
她屏着一口气,拧紧眉心,眼神如同夜里的温度一样冰凉。
某一刻,她实在心烦难耐,突然转身,发泄似地狠狠踹了一脚路边的观景树。
无辜的大树被她踹的抖了几抖,于是惊动了在树上玩耍的小橘猫,哧溜一下从上面蹿了下来,吓颜清桔一跳,还以为只是老鼠。
颜清桔望着那只毛茸茸的橘猫,行色匆忙地跑过人行道,钻进一旁的灌木丛里,然后低低地骂了声草。
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只野猫都欺负自己。
**
这样平平淡淡,又夹杂着点怅然若失的日子,又过了将近半个月,很快就将迎来寒假。
颜清桔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刚入学时的那种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自己的书。
但其实还是有一些不同的,某些时候她会走神,并不是一直都是心无旁骛。
特别是越临近期末,这种思想开小差的情况就越来越频繁。
这一点让她觉得很焦躁,好像有股难以疏解的闷气堵在胸腔,无法发泄,难受到难以呼吸甚至睡不着觉。
她觉得自己急需要找个方法排解,这样下去,她怕会影响自己的期末测评。
更火上浇油的,是每天晚上回家后,邻居家的小孩不知道什么原因,半夜总是哭个不停。
他们住的就是老旧小区,隔音效果本来不好。
不知道夜里第几次被吵醒的时候,颜清桔一脚踢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
没有什么比她考试更重要,就算是小孩儿,半夜扰民那也应该去提醒家长。
颜清桔穿上衣服出了门,直奔楼上的邻居家,拍了两下大门。
没人应,隔了一分钟,她又加大力量拍了两下。
这下里面的人听到了,颜清桔听见拖鞋的声音渐渐靠近,最后客厅的门被打开。
颜清桔做好了指责对方的准备,板着脸,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只等着人出来后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然而门一打开,一个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婴,愁着脸茫然问她:“你有事吗?”
那小女婴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见到陌生人被吓着了,竟然渐渐止住了哭声,瞪大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颜清桔,小身板还在一下一下地抽抽。
颜清桔上下扫了眼眼前的年轻女人,短发乱糟糟的,气色差的像几天没睡觉一样,身上的睡衣上应该时小孩儿刚尿过的尿渍。
她有点嫌弃地微微皱起眉心,语气不太好地开口道:“你家小孩儿每晚哭闹吵得我睡不着。”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大概也知道自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