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壳暗里止不住地感叹:这么帅的种马,被种的是多有福啊……
丁卓然不怒反笑,不紧不慢地迎上蒋贝妮,“这才是早上,真的满脑子都在想那件事吗?”继而看向小壳,说道:“遇到好的男人不要错过啊,女人欲求不满会变态的。知道吗?”
噗!小壳一个没挺住,破功了………
蒋贝妮实在忍不下去,一巴掌煽向丁卓然的脸,丁卓然听到风声有变,待掌近到脸前才伸手握住她的手,速度之快,即使两人直视全程,都没看清他的动作!
小壳刮目相看了!美貌的男子绣花枕头的多,丁卓然这样机智幽默身手又好的男人,居然还长得这么帅,老天真是太开眼啊……
丁卓然打算教育教育这丫头,平日里都是这种性子迟早吃大亏!
想到这儿,胶手腕微一用力,蒋贝妮整个人被带入怀中,同时另一只手被扭到背后固定在他腿上。丁卓然的俊脸就停在她唇上方三公分的地方,男子深长有力的呼吸萦绕在她的鼻尖,蒋贝妮开始感到身上开始发起虚汗来。
腾出单手捏住她的俏脸,微微用了点力,来回摇晃,“吃醋了吗?”
蒋贝妮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想扁过一个人!明明一副伪娘的嘴脸来跑出来装什么万人迷,真令人喷饭!
蒋贝妮抬膝直攻向丁卓然的太阳穴,丁卓然轻蔑一笑,小臂夹住她柔软的身子轻轻一翻转,动都没就将她翻到了一边,正在蒋贝妮准备来个漂亮的后踢时,祖屋的大门打开,有人走了出来。
丁卓然耳听到有声音,压声对小壳说:“有人出来了!藏进草堆里去!”说话同时轻巧地扶蒋贝妮起来,抬手将她也一并推进另一边的草堆,蒋贝妮气得半死,才不想听他的安排,但见丁卓然雷厉起面色眼神中威慑力骤然强大,只好不情不愿地被塞了进去。
确认两人掩藏好了,丁卓然迅速在地上滚了几下,随之出人意料地坐了下来,靠着半高的土墙打起瞌睡。
几乎是同时,一个白人男子走了到了近前。
那人本是要出去到街里,无意中发现丁卓然在那里,立刻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当地年轻人,睡得东倒西歪,就以为是哪来的流亡难民,抬腿给了他两脚!
丁卓然丝毫没有反应,鼾声均匀深熟,像是累极了!那男子用力再补了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应着这个力量,他猛然坐直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对着那男人看了半天,眼睛才调回焦点!
那男人用蹩脚的英语问他在这干什么?丁卓然眼角扫到对方腰间的枪,顿作惊吓状,连忙爬起来,叽里咕噜地说着阿拉伯语,不停地比划着,样子像是害怕极了又像在解释自已为什么在这儿,但很明显,那人是听不懂的!
草堆深处的两个人,死死憋着笑,恨不得立刻拿草塞住自已的耳朵,听不到他讲话才好。
因为丁卓然其实说的是:“你看爷爷睡觉心里不平衡是吧?你看爷爷长得这么帅你没遗传到心理变态了是吧?这种事你眼气不着的,你爸爸当年要不是喝多了也不能找只母猪来乱搞,你妈也不愿意是猪啊,你想想一只猪生你这大个牲畜出来多不容易啊……”
那男人听得快烦死了,丁卓然说得又快又麻利,还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一点都听不明白,索性拎着他的脖领子,一脚踢上他的屁股,蹬了出去,又掏出枪来对着他比划了几下,就算是警告了!
丁卓然头也不回地跑了,那男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大概是去办事了。等脚步声走远,蒋贝妮和小壳才从草丛里爬了出来,此地不易久留,换个时间再来吧!两人轻车熟路,没多大功夫,人已经回到了街上,这时丁卓然早已不知去向。
小壳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笑出来了!憋得肺都快炸了!
蒋贝妮脸上也忍不住浮起笑意来。
不管怎么讲,丁卓然任何一方面的素质确实都是摩尼萨无人能比的!ak不愧为国际一流的杀手组织,客观论事,吃黑道这行饭的,就是凭本事说话,此人的反应,心理素质,身手,语言能力,甚至演技都绝对够专业。
看他把她们藏好然后倒在一边睡觉的时候,蒋贝妮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像个孩子,有时有深讳得让人看不清。不知是刻意还是缘份,他们总会遇见。自诗颜猝死那件事之后,其实她心里一直对他有歉意。
独自一人的时候,蒋贝妮回想起这个人,不能不承认,每一次遇见他,他都在保护她。今天更是这样!那个羊圈是附近唯一可以近距离藏身监察的地方,如果今天在那动起手来,恐怕再想靠近,难上加难了!
“贝妮,他是一个人么?”经历这一事,小壳对丁卓然有好感,蒋贝妮是看得出来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起他说想要追求小壳的话,她心里就像有根刺扎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眼下小壳又再问起他的事,蒋贝妮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冲得无影无踪!硬着声音回答:“怎么?你要跟他一起吗?”
小壳败了!随口问一句都这么大反应,有没有那么大的过节啊……
“不要!我死都会跟着你的!”小壳撒娇地抱上蒋贝妮的胳膊,蒋贝妮破天荒第一次,不想被小壳碰到她……姐妹这么多年,她不能甩开她,只好放柔了声音对她说:“小姐,我快热死了,赶快回去洗澡换衣服吧!”
“恩,好吧!那我死也会跟着你的!”小壳是七窍玲珑心,看出她心烦来,就故意拉着她扯东扯西,逗起她开心来。
丁卓然走到安全地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加快了脚步在小镇上转了起来。附近所剩的人不多,长年的战争和政治冲突,导致留下的人每时每刻都活在阴影之中。除了早礼拜,街上总是静静的,人们心底的不惴惴不安多多少少也挂在脸上。
丁卓然边走边寻察,眉宇神情也调整得与街上人相差无几,尽可能将自已隐藏在人群中。直到过了中午,他才在一个破落的街角寻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食店。
这样的季节正是烈日当头,丁卓然走进去,点了薄荷茶,一些烤羊腿。店里好长时间没有客人,老板一见来了食客,喜出往外,热情地招呼着他坐下,忙里忙外地准备起来。丁卓然也不是拘紧的人,等到饭菜上齐,拉着老板一起坐下,攀谈起来。
由于战争的原因,人们对于安定与和平的渴望已经远远超如过金钱。年轻人没有参军的大多数都移居逃离到其他地方去了。但是作为难民想要出国并不是容易的事,在国内,其实也都差不多,所以这老板干脆就留在本地,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