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隐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了。
搁下笔,将已经写好的经文放去一旁,用镇纸压好了。
打开门,师隐走出去。
那僧人看见师隐,便向他行了一礼,叫道:“师隐师兄。”
师隐应了:“嗯,走吧。”
那僧人便答道:“是。”
到方丈的丈室院前,并没有看见上一回的那些禁卫军。
师隐便确定了今日来的人并不是阿鸾。
丈室的门是开着的。
那僧人走到门前,又向他行了一礼,说:“师隐师兄,请进吧,方丈正在里面等你。”
师隐便颔首,回了他一句,说:“多谢。”
进到丈室之内,师隐才察觉到这里比之上次来时不同了。
丈室正中的地方,不知何时竖起了一块素白泼墨的屏风。
而那屏风之后,现在正坐着一个。
光影绰约,瞧不清切。
只看出来大概是位妇人。
方丈原先坐在一旁,见师隐来了,就说:“师隐,你来了?坐下吧。”
师隐也不推辞:“是。”
等师隐坐定了,方丈又说道:“这位是白太夫人,听说你佛法有成,今日特地赶过来,想见一见你。”
师隐便看向屏风后。
坐在屏风之后的那妇人开口问道:“你便是近来京中颇有盛名的师隐大师了吗?”
师隐淡淡道:“贫僧就是师隐,可算不得有什么名声。”
毕竟他身上还有一则妖僧的流言。
即便有什么声名,也绝不会是好听的。
那妇人便说:“方丈大师,有劳你。”
方丈回道:“太夫人客气了。”
师隐听得糊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方丈竟拿出来一块红玉递给了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