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回忆半秒,“对,看念酱表演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女孩的叫声尖锐刺耳,“大叔,你们也是念酱的粉丝吗?”
“嘤嘤嘤咱们是同好。”
“念酱赛高赛高!!”
叫大叔没让钟严生气,但这几声尖叫,实属有点闹心了。
他保持微笑,“小妹妹,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哦哦,可以可以。”女孩打开放行通道,“大叔快去吧,念酱的采访马上开始了。嘤嘤嘤,我要检票,只能事后看视频了,嘤嘤嘤好伤心”
三个人走了七八米了,还能听到女孩的嘤嘤声。
钟严四处参观,“没想到啊,你的小未婚夫这么受欢迎。”
“怪不得你最近总愁眉苦脸。”钟严顶了下他的肩膀,“原来是情敌太多。”
梁颂晟没理,目光定格在舞台。
会场另一边,看台最前面坐着位黄头的青年,他满脸嫌弃,看着左右两边疯狂呼喊念酱名字的男人。
作为“神经病”中间唯一的“正常人”,时桉此时就两个想法,第一,这俩人真他妈傻逼,第二,自己真他妈有病。
他俩为逛展子提前调了班,而自己呢,为了陪俩傻逼,跟大魔头玩了好大一部宫心计。既当牛又做马,很可能要面临连熬大夜的代价,就为了听这俩傻逼把耳朵喊聋?
当然,虽然来之前,以为能一睹念酱的真容,也挺好奇的。
时桉顺着舞台看,可他打扮成这样?鬼能认出来?
要不是张爽疯狂给他指,他看瞎了也看不出,这个少年版的卡卡西,就是直播间顶鹿脑袋的念酱。
时桉不太粉ser,对采访更没兴趣。可这俩白痴非要带着他一起,想去逛展子买周边都不行。
所以,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我糊涂啊!!
周围不仅有念酱的粉丝,还有那个叫清沨的狂热爱好者。场下的叫喊声要死要活,真心建议他们多喝点胖大海,再去挂个精神科。
时桉实在无聊,堵着耳朵往后看。
他们来的早,前排的位置早就坐满,后排也挤得水泄不通。
时桉看着看着,目光定格在大厅西南角,某个不显眼的方位,“我去,怎么那仨人长得这么像三巨……卧槽,好像真是三巨头!”
张爽还在为念酱疯狂舞,根本没留意时桉的话。
另一侧的李泗顺着他的方向转,“你想什么呢,他们仨怎么可能过……草,见鬼了!真他妈是!”
两个人,一个捂住张爽的嘴,另一个按住他脑袋往下塞,“嘘!小点声,三巨头真他妈来了,就在后面。”
三个人作为分配到省医院的规培生,被同学们戏称为“医大天选倒霉蛋”。
只因他们仨分别安排在省院的三位巨头手下。
时桉是大魔头钟严,张爽是老古董梁颂晟,李泗是苦行僧徐柏樟。各有各的痛苦,各有各的心酸,已然成为了难兄难弟。
仨人闷着头,戴上口罩,半点不敢出声,跟做贼似的。
“他们怎么来了?”
“还能有啥,逛展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