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错,下午她在茶楼听戏的时候,就传来了王府是被仇家所杀,而这仇家就是五年前被灭门的夏家。谁知传的神乎其神,冤魂索命?
这可是一传十十传百,一百个不同的故事出现了,云歌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她抿了一口茶,心不在焉的看着戏台上唱曲儿的女子。
要说她为何会来茶楼,实在是茶楼是个好地方,你若想知道些什么小道消息,那来这里准没错。
翌日,日照当头,在离某个小村的三里地处的某个荒林中,云歌心中感慨道,这茶楼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可比自己养的暗卫,好用多了。
昨日在茶楼一个下午,她便打听到了与王府来往密切众多门派中的其中一个,这只是其中的一小股势力,是个杨姓武门世家。恰好杨家长子将要娶妻,云歌自然不肯错过这个好机会。
杨家长子娶的是向百里村中乔先生家的女儿,杨家虽然并不是在江湖有名的世家,但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当家的名为杨恒,据说是个侠肝义胆之辈,怎奈却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儿子名复生,是个好色之徒,除却乔家小女不算,后院已经有了四房姨太。
也怪老天不长眼,偏偏乔家小女的美貌被那恶公子瞧了去,当即便扬言要收他家小女做第五房。他一介教书先生,哪里是能对这等武门之家说个不字的。
而在此地守候也并非是云歌神通,全是她早已打听到这名乔姓女子跟一名南下游子关系匪浅,而年轻女子总会被美好的向往和所谓的爱情冲昏头,此番这名女子怕是要舍弃一切于那游子私奔去了。
她身形轻盈的跃上了树头,凤眸轻轻眯了一下,便看清了不远处的小溪边站着的一个男子。远看虽看不清长相,但衣裳清素,身形萧条,想来就是乔姓女子的小情郎了。云歌笑了笑,心中却不是对这女子的嘲笑。
她双手往后脑勺上一放,便顺势靠在了大树上,阳光透过树叶金色的斑驳洒在了她的脸上。她睁着眼睛,却是不知在看什么,眸底有些失神。
直到隐隐约约的似乎吹到了唢呐声,她才起身,向前方望去。
远远的就瞧见向百里一支送亲队走出城镇,吹吹打打,往自己的方向来。四个穿红衣的人抬着红色锦布花轿,前头四人边走边吹唢呐,花轿旁边跟着一个喜婆和一个年纪轻轻的丫鬟,再看就是驱着马车驼着嫁妆的车夫了。
行了一段路,唢呐声忽然停了,花轿也停了。
“小姐说要歇一会儿,你们统统转过身去。”随行的丫鬟大声对前面喊道。
大都国有一个规矩就是不管是送亲还是迎亲过程,即使新娘子头上盖了喜帕,也不能半路下来被男子看到。
花轿放下,男子统统站到远处背对着新娘子坐地而歇。
乔雨桐掀开轿帘,用手将喜帕悄悄掀起一角见那些随行的男子都没看向这边,这才放下心由丫鬟扶着自己下了轿子。
“绿儿,我想行个方便。”乔雨桐声音柔柔的,她小小的说道,喜帕下面清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却不知为何眼底盛着寂寥的颜色。
“乔小姐,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杨家少爷可还在等着娶您过门 呢?”随行的喜婆听见乔雨桐的声音,眼底闪过不耐烦,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允许乔雨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