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送过眼前缭绕的发丝,一双暗含杀气的眼眸气势依然不减。
看来不动手是无法脱身了,萧风儿的手放在腰间的鞭头上,冷道“紫荆令没有,命就一条来拿!”话音未落,从腰间抽出长鞭,一回身朝长生子的脖子打去。
长生子以为她不会动手,毫无防备,整个人被萧风儿拉了过去,紧接着萧风儿一脚踹在长生子的心口上。
痛得长生子只瞎喊,光头秃鹰见势朝萧风儿背后挥出手中的回旋刀,萧风儿刚一使内力,丹田一阵痛,手中的力道软了下来,回旋刀以取头之势飞来,萧风儿按住丹田猛然退开了。
回旋刀擦过石壁墙面接连转着又回到了秃鹰的手中。
长生子趁她松力,将缠在脖子上的鞭子向回一拉,脱离了萧风儿的手,萧风儿想拽进,却使不出力来,单膝跪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生子握刀走近再无力起身。
长生子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嘴里暗骂了一句脏话,气道“臭婆娘!”一掌打在萧风儿的脖子后面,萧风儿眉心一痛倒下了。
秃鹰道“你想杀了她?”
长生子咬牙捂着脖子,发狠道“我想她是不会乖乖就范了,紫荆令不要也罢,我要折磨得她求我杀了她!”眼里的光犹如禽兽一般失去人的本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橘色的余晖懒洋洋的洒在人影稀疏的长街上,伴着小河边浣衣女的归家的小调,十分惬意。
密不见天光的暗室,四面墙上的蛇头火把跳跃着令人紧张压迫的火光。
昏迷的萧风儿两臂被十字架左右的铁链锁着,腿上托着一个五十斤重的铁球,若是没有受伤,这些束缚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摆脱,可是现在的她内伤未愈,好比刀俎鱼肉,任人宰割。
重重的铁门唰的拉开了,两道拉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长生子提起墙边盛水的木桶,冷哼一声朝着垂头昏迷的萧风儿泼去。
长生子褶皱的脖子一圈深红色的血痕惹人眼目。
萧风儿指间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水流顺着散下的长发流进脖子里,这种凉比身上的痛还要刺骨难忍,她摇了摇头,瞬间清醒。
长生子走近,一把抵住萧风儿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吼道“你到底说不说!”
萧风儿惨白的面容在黄色的火把下,透着令人畏惧的冷光,一双眸死盯着长生子,就好像在告诉他,她不死你长生子一定不会好活。
长生子心中一惧,反手一巴掌打了过去,骂道“让你瞪我!我呸!”
血迹在嘴角溢开了,萧风儿认真的感受着脸上的刺痛,以十倍的感知度在心里刻印这屈辱。
她抬起脸,神情依然不屈,冷冷的盯着长生子道“要紫荆令没有,要么现在杀了我,千万不要仁慈,我若不死,一定叫你死无全尸。”
长生子一听萧风儿还是这么嘴硬,被激怒扬起手又要打下去,秃鹰拉住道“费什么力气,既然她不肯说,我看直接动家伙吧。”
长生子想了想,愠怒的脸上露出奸诈的笑,一面放下手走到左边挂满刑具的木架前,神容异常兴奋的道“不错,我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萧风儿冷眼瞧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长生子从木架上取下一串银钩,甩着朝萧风儿走来,道“你说我是刺穿你的脚踝让你再走不了路好呢,还是刺穿你的手让你再拿不起鞭子。”说着,用银钩的侧面在萧风儿的脸上划了划。
萧风儿别过脸,咬紧了牙关,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自己不死,就是残废一个也要杀了长生子。
秃鹰笑笑道“你还记得高创是怎么死的?”
长生子道“你是说得罪无牙老鬼惨死的可怜虫,让我想想……”他忽的眼前一亮,散着阴鸷的绿光笑道“还是你够狠,我就用这把银钩刺穿你的琵琶骨。”
萧风儿心震,向来穿骨之伤,武功尽失。
长生子一步步走近,反射火光的银钩尖锐的像已刺进萧风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