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璎璃宁愿让步也不愿意和那个姜桦的事被揭穿而分开,慕晨枫的心里顿时酸涩无比。原本,他还想着用这个来让她离开的姜桦的,没想到……
他沉下脸,突然严肃了起来:“这锻炼身体的时间表就从下个星期开始执行好了,闹钟我都已经在我手机上全部都调好了,这几天我会陪着你先适应一下时间的。”
看着慕晨突然骤变的脸色,璎璃顿时无语。她自己倔强也就算了,没想到慕晨枫竟然来个比自己威胁更狠的,简直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璎璃像是赌气般的大口吃着碗里饭菜,还时不时的朝慕晨枫瞪上几眼。
不知不觉间,看着璎璃耍着那副惹人怜爱的小性子,慕晨枫又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刚才燃起的那份冰凉的失落这才一点点的暖了起来。敢爱敢恨、聪慧善良,却又爱憎分明的人,同时也是他认识了七年,爱了七年的女人。
他们两个倔强的人撞到一起,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样,固执的比拼!
次日下午,璎璃下班的时候,慕晨枫依旧风雨不改的在派克门口等她下班。
看着他满脸笑容的朝自己走了过来,璎璃慢慢踱步走向他,有些迟缓的开口低声说:“晨枫,不如你先回去吧!”
听到这话,慕晨枫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慕晨枫隐约猜到些什么,试探着问道:“是约了人吗?”
璎璃低下头,犹豫的说:“昕阳他约了我七点在茉莉咖啡厅。”她的声音很小,像一只受宠若惊的小兔子,弱弱的。
慕晨枫有些意外,她竟然如此坦白的告诉了自己和昕阳有约。那么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也应该在一点点的加重了吧!想到这里,他傻笑着点点头:“没事,他也发了短信给我,说在茉莉咖啡厅见。本来想先送你回去,再去的,现在既然他也打了电话给你,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好。”
璎璃傻傻的苦笑着,原来,昕阳也约了他,她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呢。
虽然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难过的情绪,但她眼底的那抹忧伤,还是没能逃过慕晨枫的眼睛,看着她的失落,慕晨枫的心有种针扎般的疼痛。
三人静静的坐在咖啡店里,场景有些熟悉。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他们三个也经常一起吃饭、玩乐、喝咖啡。可如今再次相聚到一起,时间变了,地点变了,就连心境都不一样了。
原本是相爱的恋人,现在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甚至可能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到了。原本是好朋友的,现在变成了的暗恋了自己七年的对象。
果然是岁月如梭,物是人非。璎璃暗暗的感叹着这一切的变化,却不知道该如何先开口。
眼看着顾昕阳的目光一直在璎璃身上打转,慕晨枫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笑着说:“昕阳,这么急,找我们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大方的话语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顾昕阳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神有些飞散的看着桌子上的咖啡,“喔”了一声,笑了笑:“看到你们一起来,也正好,我也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慕晨枫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奇怪的问道:“什么事啊,还搞的这么神秘?”
顾昕阳沉默几秒,偷偷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璎璃,然后又对慕晨枫说:“这是我和晓玉的结婚请贴,婚礼在下个月的三号。晓玉她行动不方便,我代她邀请你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说着,顾昕阳递过来两个大红色,像本子一样东西,交到他们的手里。
璎璃静静的坐在那里,怔怔的有些出神,而顾昕阳的递东西的手就停在半空中。慕晨枫赶紧在一旁轻轻的推了她一下,璎璃她这才缓过神来,接过请贴,淡淡一笑,然后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
那些小字的内容她是一个都没有看清楚,只有“婚贴”那两个黑色醒目的大字刺痛着她的眼眸。而旁边两个熟悉的名字:顾昕阳与温晓玉让她的心崩的一下全碎了。
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下个月三号,也就是说离婚期还有十天了。怎么会这么快?
璎璃暗暗的思忖着,突然意识自己上次的逼问,大概是吓到他了,这才会担心自己会继续纠缠着他。还有晓玉也来找过自己一次,他大概也怕自己会嫉妒的用言语去伤害晓玉的残疾,所以才这么急匆匆的举行婚礼吧!
想到这里,璎璃的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忧伤,原来是自己的爱让他害怕了,这还真是可悲。
慕晨枫高兴的拍了拍顾昕阳的肩膀,戏谑的说:“没想到,还是让你这家伙给赶在前面了,哈哈。恭喜,恭喜了,到时候我和璃儿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顾昕阳笑了笑,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璎璃,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问道:“璃儿,你也会来的吧。”
合上大红色的结婚请贴,璎璃点点头,伸手挽住慕晨枫的胳膊,轻声说:“嗯,我会和慕枫一起去祝贺你的,差点忘记恭喜你和晓玉了。”说完,她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差点忘记恭喜你和晓玉了。”
眼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亲密的样子,顾昕阳却还是只能笑着点头说了声谢谢。他以为自己可以伟大的把璎璃交给自己的兄弟,可当真正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他的心里又酸溜溜的,恨不得那个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慕晨枫意外的看着璎璃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虽然明知道她这样做只是为了气昕阳而已,可他的心里还是很开心。
虽然三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满的笑容,可是心思却早已各异。不知为何,璎璃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笑只是一个表情,与快乐无关。
后面的谈话内容,她是一句都没有听清楚,脑子里一片茫然。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那本躺在桌子上红色婚贴,正一点一滴的刺痛着她脆弱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