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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关好门，老马说：&ldo;你今天的表现很反常，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必须如实地告诉我。&rdo;

&ldo;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rdo;时成精疲力竭，往沙发上一瘫。

老马问：&ldo;那你为何这么伤心？&rdo;

&ldo;女人总是与泪水相伴。&rdo;时成说，&ldo;只是想和你说说话。&rdo;她拍拍沙发，&ldo;来，陪我坐一会儿好吗？&rdo;

老马问：&ldo;我给你泡茶，或者削只苹果？&rdo;

时成说：&ldo;你别忙乎，这会儿我什么不想喝，什么也不想吃。&rdo;

老马顺从地坐在沙发上，时成伏在他的怀里。老马的手抚摸着她短短的乌亮的秀发。他的鼻尖离她的头很近，一股高级洗发液的香味沁人心肺。

时成问：&ldo;你喜欢女人留短发还长发？&rdo;

老马说：&ldo;短发庄重，长发萧洒。&rdo;

时成说：&ldo;那我就改变一下发型，为你留个长发好吗？&rdo;

&ldo;不不，&rdo;老马说，&ldo;我受之不起。&rdo;

&ldo;这是我的事，&rdo;时成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ldo;你就别管了。&rdo;

不一会儿，时成在老马的怀里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马也靠在沙发上发出了轻轻的鼾声。他们就这样抱着睡着，直到夜幕降临才醒来……

晚上六点，胡大江开着&ldo;别客君威&rdo;回到了家中，出来迎接的是保姆，不见时成的人影，有点意外。

胡大江问：&ldo;小时呢？&rdo;

保姆回答：&ldo;下午二点，太太开车去美容店，还没回来。&rdo;

&ldo;都四个小时了。&rdo;胡大江有点奇怪，&ldo;她没打电话告诉你美容后干什么去了？&rdo;

&ldo;没有。&rdo;保姆摇摇头问，&ldo;她没给您打电话吗？&rdo;

&ldo;没有啊。&rdo;胡大江拿出手机一看，根本没开机，他想起来了，下午和黄蕾约会，强行让手机断电，手机一直处于&ldo;无法接通&rdo;的状态。这期间，时成肯定和他打过电话，一直&ldo;无法接通&rdo;，必然引起时成的焦急和怀疑，她知道他的手机一直是&ldo;全天候&rdo;的，突然几个小时&ldo;无法接通&rdo;，他实在无法解释。他拨打时成的手机，结果也是&ldo;无法接通&rdo;，这不是和他较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对，一定是她生气了，必须去找她，接她回来。

于是，胡大江又开着车出去了，他先到&ldo;金夫人&rdo;美容店去看看。美容店的老板说他太太下午三点钟就走了，去哪里不清楚。胡大江讷闷了，时成真的生他的气了，又&ldo;离家出走&rdo;了？想想不可能。是不是逛超市了？有可能。他再次拨打时成的手机，这会儿又变成了关机。无奈，他挨个去几家时成喜欢光顾的&ldo;超市&rdo;碰碰运气。走了一几处，没见着时成，却来到了老马居住的公寓楼附近。他想顺便去看看老马，陪他吃顿饭。

胡大江停好车，乘电梯上了18楼，敲门，没有回答，再敲，还是没有回答，刚想离开，隔壁的住户门开了，一个小男孩探出头来说：&ldo;不要再敲了，马伯伯刚才和一个阿姨下楼了。&rdo;

&ldo;阿姨？！&rdo;胡大江心里一颤，&ldo;什么样的阿姨？长什么样？个子有多高？&rdo;

小男孩摇摇头：&ldo;我说不出来。&rdo;

胡大江亲切地摸摸小男的头问：&ldo;告诉叔叔，那个阿姨漂亮吗？&rdo;

小男孩看了看胡大江说：&ldo;你不是叔叔，也是伯伯。&rdo;

胡大江心里一阵苍凉，在孩子的眼里，他确实老了，谢天谢地，这孩子还没有喊他老爷爷。

胡大江说：&ldo;对，我是伯伯，回伯伯的话。&rdo;

小男孩说：&ldo;伯伯，那位阿姨长得漂亮。&rdo;

胡大江又问：&ldo;那阿姨的头发是长的还是短的？&rdo;

小男孩说：&ldo;不长。&rdo;

《审美疲劳》第十五章（3）

胡大江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个滋味。小孩说的那个阿姨肯定是时成。她从美容店里出来后，一直和老马在一起。几个钟头了，他们在房间里干了些什么？能有好事吗……胡大江不敢往深处想了。结交老马这么一个朋友，简直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这不是引火烧身、引狼入室吗？

在公寓楼前的停车场，胡大江找到了时成的那辆车，他的判断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这些年来，胡大江深爱着时成，他没有欺骗自己，更没有欺骗感情，就是与黄蕾的关系，那也是失去理智的一种冲动。不错，时成暴露出来的一些缺点，曾经影响了对她原来的审美观。半年多来，她对他的性冷淡和性拒绝，使他陷入了焦燥和惶恐之中。可这一切，并未动摇他对她爱的根基。甚至连她离家出走，将夫妻关系推向危险的边缘，他仍然高举着熊熊燃烧的爱情的火把。时成回家后，他们的关系如一泓雨过天晴的湖水，平静如镜。每次的性生活，时成一改往日的被动和冷漠，变得配合默契，风情万种，使胡大江总有&ldo;小别胜新婚&rdo;般的新鲜和冲动。白天，她总是那么挂念他，电话和信息成了他们心心相印的纽带和桥梁。

然而，时成与老马今天下午行为的暴露，将夫妻间刚刚恢复的美好的一切，刹那间被击得粉碎，这是不可原谅的！这表明时成对胡大江与黄蕾的事仍然揪住不放，她用和老马的关系，在以牙还牙，在实施报复，如果这样，这种女人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