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寅继续挑战第九层的弟子。
这个消息一经暴出,便立即轰动,有如往人群里扔出一颗炸雷,震得满天响。
不少人都在幻屏上看到过离寅与南宫未一战,虽说离寅隐藏极深,实力更在南宫未之上,战胜南宫未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与南宫未一战,南宫未还是逼出了离寅的真实实力,离寅就算再强,与南宫未一战也消耗过大。
这个时候再挑战第九层的弟子,所有人都认为离寅脑壳有包。至少那些下了赌注的弟子为此愤恨不已,他们大多数只认为离寅只敢挑战第八层的南宫未,不敢再继续挑战下去。
许仙歌虽然赢了赌注,但他脸上可没多少笑容:“墨霜,你说离师兄在想什么?”
他身边的墨霜默默低着头,略微沉思了一会,摇摇头:“我不关心。”
许仙歌无奈笑了笑,把下注赢下的灵晶又重新压了一回,这次他还是全押离寅胜。
旁边的墨霜有些疑惑许仙歌的动作:“如果明知道自己胜不了,还要挑战。如果明知道会输,为什么还要押。这是件不该做,而且没有意义的事。”
许仙歌继续笑道:“我觉得离师兄人还不错,至少我把灵晶压在他身上,他没让我输过一回,你看现在我从一枚三品灵晶变成了现在的三十枚三品灵晶,赢了不少。”
墨霜抿唇笑笑,她没兴趣过多谈论离寅。
离寅这个时候已经站在第九层的‘斗场’中,而他的对面则立着一位六十岁左右,头发有些花白迈入老年之人。很多人都不明白离寅为什么会挑选福瑞作为挑战对手。
虽说有一少部分人认为离寅是想欺老。但大部人都认为离寅是太高傲自大,以为战胜南宫未就天下无敌。虽说福瑞已经六十来岁,但他并没有行将就木。而六十岁的年龄,单纯的就比离寅长了四十几岁,四十几年的年龄厚度累积的实力,就算修炼再差,也绝对比少活四十几年的离寅强,这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福瑞心智成熟,盯着对面的少年并没显山露水的流露出心中怼意,只是平静说道:“师弟未免太自信猖獗了些,实在有些看不起人。”
“师兄是兽修,我想请问师兄一个问题。”离寅并没有理会福瑞的话。
福瑞淡然微笑,似乎很有风度:“虽说你我二人现在是对敌,不过师兄大度,师弟有什么话尽可问。”
离寅说道:“师兄再有多少年便要离开师门了?”
听到这话,福瑞不禁脸色一肃,有些刺疼,这是他的心病。虽说他在内门弟子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但现在他已经年过六旬,而且实力也仅在灵脉二转巅峰,一直没有机会灵脉三转。
倘若不能在七十岁之前灵脉三转,他便也不得不离开北风道。过了七十岁尚未完成灵脉三转者,最多也就活个一百二十岁左右,这类人对门派来说留着也无多少作用。
这个规定虽说有些无情,不过这也是天下所有修仙门派的潜规则。
离寅问这话并不是想激怒对方,看对方脸色难看,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福师兄如此年龄,只怕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后路了。若是在门派中受重伤,就不知道值得不值得。若留下后遗症,只怕这辈子都会后悔。”
福瑞脸色极度难堪。
离寅也不是想羞辱他,只是想洞之以情,晓之以理,劝退此人。他继续说道:“师兄是兽修,是不是只要以兽为手段,便属于正规的战斗?”
福瑞被离寅刚才的话一激,脸上明显有怒意,现在再听离寅问话,心头火气不小,怒着说道:“虽说兽修不是大众主业修职,但兽修也是一类修职。师弟这是要我们放弃自己的手段徒手与你相搏?那师弟是不是也要放下双手双脚,再放下手里的武器,这样才算公平?师弟这话可真是不良得很,听着让人生气。我奉劝师弟可莫要夜郎自大,取得一点点成就就沾沾自喜,尾巴翘上天了,要瞧不起兽修。这样瞧不起兽修,可是让师兄心里难过得很,决定让师弟看一看兽修的强大。”
“我可没有瞧不起兽修,师兄这会误会可就大了。”离寅机灵反应,虽说听这翻话心里有些翻滚,不是滋味得很。不过他现在还有别的心思,不愿彻底招怒这人,继续说道:“我只是向福师兄请教几个问题而已。既然福师兄已经回答了,那我想我也应该属于兽修。所以我可没有瞧不起兽修的意思,这样岂不也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