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熊蔺叹了口气,推开常鸢,走到丁香面前搅起她落在肩膀上的微卷发尾,好心地劝说道:&ldo;丁香,这世上有那么多人,没必要非要宋珲吧。姐姐明天给你介绍个帅哥呗。&rdo;
可歪头想了又想,太久没在国内走动,程熊蔺还真不知道什么青年才俊,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ldo;我弟,你见过的,小狼狗小奶狗随你训。姐弟恋,年轻,体力好,你肯定喜欢的。&rdo;
丁香被程熊蔺拉皮条的口气说得两颊通红:&ldo;你不要脸。&rdo;啐完,摔着肩包,气鼓鼓地走了。
见丁香还是如此不禁逗,程熊蔺扶着脸颊,笑了起来:&ldo;丁香还真是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唉,替她爸愁死了。&rdo;
常鸢被冷落了好一会儿,等丁香一走,立刻主动站到程熊蔺身边,认真地问道:&ldo;蔺蔺,我们现在去哪儿?&rdo;
只剩下两个人,常鸢想的就多了。
机场里那个吻,总不能亲了白亲吧,两个人必须回家好好谈谈责任的归属问题,看一看是程熊蔺对自己负责呢,还是自己对程熊蔺负责呢。
常鸢心里甜丝丝的,连刚刚无缘无故被陌生人打的生气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去哪儿?
听到常鸢的问话,程熊蔺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一天过得她都把正事忘干净了,连忙联系阿卓,跟他说以后的安排,国那边还是先让lee代管,她暂时回不去了。
她这次机缘巧合看到宋珲后面的势力冒出一个头来了,她必须趁机搞清楚,不然再这么一无所知下去,程家太不安全了。
安排好一切,最后的最后,程熊蔺不忘问道:&ldo;阿卓,我滨水西道的别墅还没跟宋珲那边联系吧?&rdo;
阿卓轻笑的声音在那边传来,他似乎早知道程熊蔺会反悔似的:&ldo;大小姐,您老在国内就这么一栋住得过去的别墅,你就算让我卖,我也不敢卖的。万一您哪天又要买新的别墅,你是要折腾死我们吗?&rdo;
程熊蔺十分尴尬,阿卓这算阳奉阴违吧,但是又不能骂,只能没好气地对常鸢说话:&ldo;走,回家!&rdo;
常鸢笑眯眯地跟上,嗯,回家。
当三个女人相继离开,宋珲仍留在上林筑的暗阁里,被抓住的那人垂着头灰败地坐在墙角里。
虽然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宋珲仍暗自指使手下的人揍了他一顿。
一为他胆大妄为在上林筑惹事,被店内的名流政要看到,不知要多出多少事情来;
二为他未经任何人同意就对常鸢下手,在宋珲的意识里,不管常鸢姓什么,也不管常鸢喜欢谁,常鸢都是自己的人,谁对她下手,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见那人终于渐渐转醒,宋珲坐得坦然,淡淡地出声质问到:&ldo;有何贵干?&rdo;
那人干笑几声,啐出一口血沫:&ldo;宋总裁好大的威风,我找我常家的小姐何错之有,你这样对待我,就不怕……&rdo;
&ldo;怕什么?&rdo;宋珲转了转手上的钢笔,眼神随着笔尖凝聚,&ldo;你们常家现在是靠我养着的,既然当初让常鸢做了牵制我的砝码,那就敬业点,别又来攀亲带故。&rdo;
啪地一声,宋珲将钢笔砸在桌子上:&ldo;你是常家哪一位?&rdo;
&ldo;常鸩,行五。&rdo;自称常鸩的青年顺着墙根站起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看向宋珲,&ldo;宋总裁这是打算卸磨杀驴?你也知道我们常家是做什么的,你这么多年的资料我们可是一条一条都好好保存了的。&rdo;
宋珲暗自皱眉,被威胁的怒气压抑在胸口:&ldo;于鲤的事也是你们做的?&rdo;
常鸩想了想:&ldo;不是,不过是生死命数,就算于鲤的出生是对常家的背叛,我们也不会赶尽杀绝。我还以为宋总裁是懂我们的,可惜可惜。&rdo;
宋珲呵呵冷笑,半天没说话,仍满是防备地看向常鸩,半晌才继续问道:&ldo;专门到这里弄这么一出,你说说看,常家这是又看中了谁家的地盘了?&rdo;
常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直视着宋珲的眼睛:&ldo;程家。&rdo;接着吊儿郎当地调笑道,&ldo;收到你和程大小姐解除婚约的消息,我们才找上门来,常家的诚意宋总裁感受到了吗?&rdo;
程家。
呵,程家。
常家的胃口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常鸢拖着程熊蔺的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院子里还吹着乍起的秋风,常鸢的心被吹得一片哇凉哇凉。
她挡在门口,僵硬地转头跟程熊蔺打着商量:&ldo;蔺蔺,要不我们今天去住酒店吧?&rdo;
&ldo;我们都到家了!&rdo;程熊蔺疑惑地看着挡着门口的常鸢,在她外套的口袋里摸钥匙。
夏末秋初,常鸢的衣服仍是轻薄的,被程熊蔺的温热的小手一摸,更衬得心里哇凉了。
一旦开门,常鸢觉得自己可能会再没脸见人了,她当时真的只是一时气愤,只是情绪稍微没控制好。
她仍应该是外表严谨的、克制的、高冷的、理智的人,对吗?
绝对不是那个在程熊蔺房间胡作非为的疯子!
咳咳,常鸢按住程熊蔺拿钥匙的手:&ldo;家里好像没有什么食材了,不如蔺蔺你先去趟超市?&rdo;
程熊蔺越看常鸢越反常,单手叉腰瞪着她:&ldo;常鸢,你给我开门!我!现在!立刻!马上!要进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