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役都怕东窗事发时挨板子,争先恐后的争着要去抬皇甫英南,那薛知州道:“争什么?都去都去!”
衙役们一哄而散,只留下与此事没有瓜葛的仍在堂下站定!
薛知州问翟通判道:“你快说是谁诬陷了皇甫先生?”
翟通判此时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及其他?便说都是徐师爷所为,因为他收了人家贿赂!
薛知州直接命人将徐师爷拿下,也不问他是收了谁的贿赂,直接要打入死牢!
徐师爷跪地求饶:“大人,卑职冤枉……!
还不待他把话说完,薛知州就打断他的话:“什么冤枉,你这文采太差,不配当师爷,你应该说有人纵曲枉直才对!”
徐师爷听他话里有话,正要将事情和盘托出,却听薛知州道:“我不听没有文采的人讲话,来呀!快点将他的舌头拔掉,再打入死牢,快去快去!”
翟通判闻听此言,登时心中宽慰,对站在一旁的罗思道连使眼色,示意快点去办!
薛知州对旁边的马弁道:“你快去通知主薄,将这案情登记在册,上报朝廷,然后将徐师爷斩立决!”
跟着便收拾东西,起身走了,对翟通判看都没看一眼!
翟通判站在当场,一脸蒙圈,心想:“这糊涂官到底糊不糊涂?若说他糊涂,他又是把事情都给理的清清楚楚,若是说他不糊涂,又把重要证人的舌头拔掉……!难道他是故意放我一马?……”
几名衙役换着班的背着皇甫英南,与玉成和韩浣梅一起回到家中。
途中几人不住向他们一家赔礼道歉,甚至接连磕头!
直到皇甫英南说出“不再计较”几字,他们才如释重负,一溜烟的跑了!
当日韩浣梅请了燕春楼的橱子,来家里做了一桌荤素搭配的酒席,薛伯珣也受邀到场,席间他向皇甫一家连连敬酒!
皇甫坦途道:“薛兄明察秋毫,今天这案子办的真是公正的很呐!”
薛伯珣又敬了一杯酒,才道:“皇甫兄抬举了,其实我也知道,大伙儿都跟我叫糊涂官儿,甚么糊涂不糊涂的,其实我就是一个字,’懒’!
我小时候怕干农活儿,所以拼命读书,当官了又怕处理政务,所以就整日吟诗作对,想要罢官回家,又怕饿死一家妻儿老小,所以就只好这么用糊涂方法做些糊涂事儿,其实当官如此,做人亦是如此!”
皇甫坦途连连点头道:“高明,其实这天下事,本来就是糊里糊涂的,都说开天辟地以来,清气升而为阳,浊气降而为阴,说来说去,还不是地上面是天,天下面是地,混元一体么?
只怕薛兄这番高见,贫道也自愧不如呢!”
饭后又谈论一阵儿,玉成听得迷迷糊糊,直到天色将晚,薛伯珣才尽兴而去!
韩浣梅见皇甫英南满身伤痕,心疼不已,皇甫坦途道:“习武之人,这些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又对玉成连赞不已,说他急公好义,颇有侠义之风,还想将来有机会,多传授他些本领!
韩浣梅又想起玉成遇到九天玄狐之事,便对皇甫坦途讲了一遍!
皇甫坦途闻言开怀大笑,说道:“我虽身在玄门,但见我皇甫家能够发扬光大,那也是不胜欣喜!”
皇韩二人都是不明所以,忙问端的!
皇甫坦途道:“当年我师父也曾遇到这二位世外高人,当初也是说还会相见,后来果然又再相见了,我师父获益匪浅,可他是玄门中人,只能将道教发扬光大,可咱们玉成则不然,定是要给咱皇甫家光耀门楣的呀!”
皇韩二人听了也是欣喜不已,玉成却时时思念二郎,总觉得高兴不起来!
第二日皇甫坦途告别几人,飘然离去,他们一家将若兰堂里外打扫干净,重新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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