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年恰好赶上了水逆,风里来雨里去,光是生死都经历了好几次。
顾引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所有人都开心的不像话,一窝蜂似的把病房站的满满当当,甚至还有弟兄开始抹眼泪。
顾引不习惯这种场面,面色难以言说,直接把人全都轰了出去。
好在只要人醒基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其他也就是处理处理皮外伤。
每一次给他清理枪口,贺锦城都忍不住悄悄拽住顾引的手,这种情况多了几次,医生就对他们两个的关系心知肚明。
换药的时候一看贺锦城比病人还紧张,就打趣道,“小伙子,心疼啦?心疼就看好让他别乱动啊。”
医生紧接着叮嘱,“这几天别撕扯着伤口,尤其得禁欲,”
说着目光疯狂往贺锦城脸上瞟,然后毫不避讳的说道,“即使再没意识也不能咬。”
贺锦城面子薄,立刻闹了个大红脸,钻进被窝里不肯出来,任凭顾引怎么叫都不吭声。
还嚷嚷要让陈宽立刻马上给他办理出院手续,这医院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若不是贺锦城坚持,顾引压根不会在医院老老实实地待这么多天,更别说待在病床上一整天。
贺锦城都走了,他肯定也紧跟其后就办了出院手续。
到了自己家,两个人就方便了很多,不用太多的顾及什么,完全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顾引心安理得的享受贺锦城替他换药,缠一个很丑的绷带,然后忙的满头大汗。
晚上哄着人主动靠近,撑在他的腰腹上轻轻上下运动。
然后使坏似的抬腰,看对方红着眼睛趴在他身上,害怕碰到他的伤口,又想从他身上奢求更多。
就这样乐此不疲。
贺锦城坐在顾引身上帮他换绷带,这样其实很不方便,但顾引要抱着他,只能把医药箱拿过来,明明平时很简单的流程y折腾到现在都没好。
直到大门被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敲响,贺锦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将柜子里的枪拿在手上。
“没事,来找我的,是自己人。”
顾引笑着按下他拿枪的手,起身去开门。
对方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顾引落到他的身上,然后压低了帽子。
“锦城,我一会就回来。”
贺锦城扯住他的衣服,生硬道,“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顾引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在书房,等我几分钟。”
“嗯……”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多分钟都过去了。
书房的里面还没有旁的动静,这让贺锦城渗进血液里的不安都浓了许多。
回家前,他的情动本该在那场性爱中消失了。
可心口的躁意横生,贺锦城对顾引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回来之后又多次见证了他陷入危机之中。
紧张与恐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惶恐感反而更加失控地飙升。
他不是没想过从监控里去看看顾引在做什么。
也不是没想过下楼找顾引,他能猜到顾引有着一个他不想让他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