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韫若期待曲柚的反应,可是等来的却是曲柚对她轻轻弯了弯她那好看的小樱唇,声音软得无力,&ldo;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rdo;少女目光淡淡的,分毫不带介怀。
善妒是女人的本能,尤其是看见对自己有威胁的女人,可是曲柚满眸的&ldo;哦,她是太子新纳的昭训,好的,知道了。&rdo;仅此而已,无再有其他任何情绪,宛若波澜不惊的水面,见了她,竟不见有半丝的浮动。
这种不被敌视的感觉,柳韫若还是第一次体会,也觉得新鲜,对曲柚嫣然含笑道:&ldo;平芜地处大晋边塞,天寒地冻的,积年累月皆若沪阳城的冬日,殿下能将妾身从那样的地方带出来,妾身感激不尽,妾身能住入东宫,更是到现在都还如活在梦里,虽然在受宠若惊中还未能习惯被人伺候的日子,但妾身今后定好生伺候殿下。&rdo;
&ldo;……&rdo;
流云立马对柳韫若的口才表示叹服,她家三小姐不过随便客套一句,她竟然能唧里哇啦说那么多。
柳韫若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话定能将曲柚那平静寡淡的面瘫小脸掀出点波浪,谁知曲柚只是对她应了一声&ldo;嗯&rdo;。
柳韫若顿时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根本就不拿她当回事。
或者说,哪怕有十个柳韫若站在这小姑娘面前,她都是那副&ldo;哦,这样啊&rdo;的表情。
呵,她倒要看看,这副平静的面孔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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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寝殿后,流云怕曲柚伤心难过,想了想,对她道:&ldo;娘娘,你别把那柳昭训的话放在心上,殿下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rdo;
正在房中收拾桌子,将小厨房太监送过来的午膳一道道往桌上端的紫蔓听见,起身走过来对曲柚笑道:&ldo;娘娘,您是不是碰见那个柳昭训了呀?娘娘,您不知道,这三日这柳昭训在东宫里的风头可盛了,听说殿下连续两个晚上都宿在她居里,娘娘,您可得快些养好身子啊,不然这柳昭训怕是要愈发的得脸了。&rdo;
流云虽然觉着紫蔓这一番话说得挺对,她也希望曲柚快些养好身子,好抓住太子的心,但曲柚这才刚刚恢复身子,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她便瞪了紫蔓一眼,训道:&ldo;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还不快去同绿蓉把午膳布好在桌上,娘娘该用膳了,别说那些让娘娘烦心的话。&rdo;
&ldo;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rdo;
紫蔓挑了挑柳叶弯眉怯怯说完,退回桌边继续去忙自己的差事。
看着那一桌子菜,曲柚却是没有胃口,不是因为适才见了那柳昭训,而是一看见那些菜就嘴里冒酸水,无论流云怎么劝,她都摇摇头,就是吃不下去,只是沾了几小口玉米粥。
流云只能吩咐青葇和绿蓉等会去小厨房叫厨子多做些点心和糖糕。
用完中膳,曲柚看了会书,画瘾又犯了,让流云和紫蔓在窗前摆了桌子,铺了纸墨。
刚提起笔,绿蓉从外面跑进来说:&ldo;娘娘,殿下从誉乾宫回来了。&rdo;
顾城安早早的就去誉乾坤探望太后,此时回了东宫,曲柚握着毛笔的手发紧,粉红的手指头都捏出了白印。
按照规矩,她理应现在就立马走出去同顾城安见上一面,并邀请他晚上一同用晚膳,这是一个妻子该对丈夫表现出的殷切,她在床上躺了三日,现下身子好了,她该主动一些的。
妻凭夫贵,她若要在这宫里好过,要让家里放心,最应该做的,就是讨好她的丈夫,就像紫蔓说的,快养好身子,然后
思及此,曲柚就觉得好累,她落下手里的毛笔,转过身,看向外面。
&ldo;娘娘,您去见见殿下吧。&rdo;
流云走过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曲柚。
殿下不来,她们也不能干等着啊。
那柳韫若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善茬,虽然她家三小姐尊贵的身份摆在这,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屑同谁去争,可是如今三小姐同太子爷连面都还没见上,在宫里的人看来,未免滑稽,这几日也渐渐传出了些不入耳的流言。
流云深觉,她家三小姐这般美貌,不是老天爷白赏的,若她能主动些,合理利用自己的优势,太子爷定会喜欢的。
固然曲柚心里排斥,她想了想,还是依了流云的意走出去。
流云见曲柚那张小脸寡淡得厉害,不由提醒她一句:&ldo;娘娘,等会见了殿下,您记得要笑一笑。&rdo;别老是耷拉着个脸啊!娘娘您明明这么美的!男人喜欢巧笑倩兮的!
曲柚对流云&ldo;嗯&rdo;了一声。
第10章他好凶
走到半路,却见那红衣女人比她更快的娉婷而至宫门口,她上前对顾城安含羞带怯的福身行礼,之后便同男人说起了话,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娇笑几声,与早晨见她时的故作端庄截然不同。
饶是太子爷看上去依旧那么冷酷沉郁,可是这样会说会笑的女人,再清心寡欲的男人也会喜欢的吧。
曲柚这么想着,就见顾城安轻轻挑了挑眉梢,冷然的大脸似被他身侧能说会道的红衣女人逗出几丝兴味。
&ldo;咳咳咳……&rdo;
看着这一幕,曲柚突然咳嗽起来,流云和青葇忙上前扶住她。
曲柚越咳越剧烈,捂着胸口快羸弱得倒下去,流云没了法子,咬牙看向宫门口那高大挺拔的男人,想张口喊&ldo;太子殿下,你快过来,娘娘又要晕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