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想是踩着最后几秒跨进的公司,赶在最后一秒打了卡,真真儿是最后一秒。
刚打过,打卡机就滴的一声,提示九点了。
方想垂头丧气地回了座位,几个同事过来亲切地慰问了两句,其实昨天他们就发过信息问候过了,今天看见她又过来问了问。
虽然明知是客套,帝都节奏这么快,办公室友情又能有几分真?
可一个同事还知道问候一下,她刘余琳怎么能那啥了她之后,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甚至她都失踪了,她也不关心哪怕一下。
好歹她们也是二十多年的关系了,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她吗?
不对,她怎么又想起刘余琳了,她都不管自己了,自己还管她去死!
不准想,不许想,不能想!
以后绝对不可以再想起刘余琳,有点骨气方想!
方想趴在桌上,气得捶桌。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两下,一抬头,正对上副总犀利的眼。
她赶紧坐直了,一脸正色,“昨天没做的,今天我会加班做完的。”
副总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脾气一向不好,整个办公室里,有几个没被她叫去深刻“谈”过话?
方想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充分思想准备,可副总沉默地瞅了她半天,突然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天塌了还有个儿高的顶着,好好做事。”
然后就走了,走了,真走了。
方想不明所以,回想了下副总的视线,突然想起昨天她是哭着睡着的,这会儿眼还肿着呢。
回头看了一眼副总略显臃肿的背影,方想第一次觉得其实她人也没那么差。
连副总都能说出句安慰的话,刘余琳,你……
该死,怎么又想起她了?
刘余琳退散!
烦!
忙忙碌碌的,眨眼又过了两天。
她又联络了两处房子,就等着明天周六一块儿过去看看。
刘余琳始终都没跟她联系,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难得幸运的周五,没有加班,刚收拾了东西准备跟周棋平他们一块走,手机嗡嗡,接连震了两下。
【问心:这两天没听你汇报,她怎么样了?】
方想随着人|流一起走进电梯,顺便回了信息。
【方想很方:之前她跟我说,想开了,觉得还是亲人更可靠,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能说出这种话,应该没问题了,对吧?】
周棋平他们也是可怜的无车党,几人出了写字楼,一起挤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