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料到的是,她忽然冷笑一声,悻悻的说:&ot;怪。&ot;
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怪,她还怪我?
她说下去,&ot;要不然的话,我早就儿孙满堂,享老福了。&ot;
我仍然无法与她沟通。
很多友人说,经过数十年,忽然奇迹出现,父母与他们可以开心见诚的坐下来,好好把历年来的误会扫除,正正经经交换心中的话。
他们有福气,我没有,我想我同母亲,舍得至死维持老样子,她决定怨我到底,这个固执的老人,永远不会宽恕我。
又有什么关系呢,利璧迦也不会原谅我,没有人会,怪我好了,把所有的罪状扫到我的头上,有什么关系呢,好让我名正言顺的患自怜症。
把他们送回家,不用说已精疲力尽。又不甘心回家,把郭祠芬找出来喝酒。
&ot;说实话,&ot;我同小郭说:&ot;我也想失踪。&ot;
&ot;你不是早已经做到了?这两年来,谁也见不到你。谁也不知你忙些什么。&ot;
&ot;我做些什么,何须人知道。&ot;
&ot;说得对,既然如此,你又何须烦恼。&ot;
&ot;小郭,这些年来,你一直没有对象,是否伤心人别有怀抱?&ot;
他不响。通常,被针刺中的人只有两个反应,不是呱呱叫便是不出声。
&ot;说来听听。&ot;
他用我的话:&ot;我做的事,何须人知道。&ot;
&ot;你有没有爱过?&ot;我问。
&ot;周至美,看到那边厢的艳女没有?把她请过来喝一杯。&ot;
&ot;谁?&ot;我装出中他的计。
&ot;那边,穿红裙的,&ot;
我顺他手指看过去,那女郎的裙子没有背部,露出雪白一大片皮肤。
&ot;她不是侍酒女郎。&ot;
&ot;所以要看你有无能耐。&ot;
&ot;没有,我没有,&ot;我jian狡的说;&ot;我要听你的恋爱史。&ot;
那夜像是勾起小郭心事,他也大杯大杯喝。
他叫道:&ot;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ot;
真熟,谁说的?太抵也是酒徒。
我与他相挤而出,在马路上游荡,像跳舞一样,进一步,退两步,打横又走三步。
有一部开篷跑车缓缓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认得红衣服,是那女郎,她向我们眨眨眼。
&ot;小郭,你上去。&ot;机不可失。
他还要卖弄义气,&ot;不,只有一个座位,你去。&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