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嘉玉心脏蹭蹭地蹦跶着,紧紧闭着眼,当做没听见,他又不是没断奶的三岁孩子-睡个觉还得抱着妈妈!毛线!
齐文泓无可奈何,自个媳妇儿睡在一边抱不得摸不得,当花瓶摆设啊?
过了好一会儿,齐文泓无奈地裹着被子躺在蓝嘉玉身后,烦躁的扒拉了下无短头发:“你是不是怪我没早点回来看你?我想回来的,但是又不能耽误那边的生意。这次的生意谈的大,对于巩固我在本市建材市场的地位,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我得挣钱养你和女儿不是!齐文泓闷闷地想。
齐文泓想,放在以前他是不会说这些的,今晚纯粹是因为蓝嘉玉白天的表现;回想刚才她站在面前,头顶的光线簌簌落在她纤瘦分明的身体上,靓丽的眼睛里含着星子般的璀璨,就像是流星直直地跌进他的心里。
蓝嘉玉紧紧捏着被子一角,活了二十四年,头一回和个大男人睡在一块,还是个有过老婆女儿的男人。虽说她不嫌弃有过床-戏经验的男人。身后一股好闻的男性气味-特别、强烈、刺激、令人着迷上瘾,张扬地告诉蓝嘉玉,他就在她身后啊。。
蓝嘉玉掐了掐小脸,犯什么花痴,睡觉,走一步算一步。以后这个男人指不定是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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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嘉玉起床后,开始为父女两做早饭。
齐等等打着赤脚走进厨房的时候,蓝嘉玉正在敲鸡蛋,做个鸡蛋羹。
“呜呜,爸爸妈妈你们没和我一起睡觉觉啦?”齐等等一把抱住蓝嘉玉的腿,不住的抱怨。
“等等,妈妈是和你一起睡觉的,只不过妈妈先起床给你*蛋羹吃。你看我碗里的鸡蛋。”
……
齐文泓顶着鸡窝头出来,看了眼厨房里有说有笑的母女,造反了不成!
他晚上没睡好,脸上自是一副“你欠我钱、谁都欠虐的”表情。昨晚,他好不容易等到蓝嘉玉呼吸均匀睡着了,才小心地挪过去抱着,结果抱着睡了一会儿,她又从他怀里溜出来,不留一丝缝隙地卷进另一张被子里。
齐文泓越想越忿怒,和老婆各盖棉被睡觉,说出去会被笑死。想想他三十年来,有哪次被人骑在他头上!
吃过早饭,齐文泓得去公司了。他退伍回家后,利用在部队里学到的训练技能、数年来存下的积蓄,和平时结交的人脉,开了家保安公司,专门训练一些青年人,审核合格后,送到事业单位、私企、物业小区等机构做保安。
市里大半的安保人员出自齐文泓的保安服务公司。
蓝嘉玉正收拾桌面,心想,你赶紧走吧,走了我好安心。忽然只听齐文泓说:“今天好像是等等打乙肝育苗的日子,你收拾完了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我自己会带她过去。”带孩子上医院打针不是多大的事。
“我说送你们就送,你拒绝做什么!”齐文泓说完,拿起诺基亚走到阳台外打电话。
“大军,你看着点公司,我晚点过去。”
尹大军还在家里没出门,闻言,奸诈地笑:“哥,昨晚上是不是和嫂子洞房闹的太晚,起不来啊?”
“洞房你个猪头。你先去趟保安公司,如果没什么事,再去建材店。”
“得勒,哥你和嫂子好好享受久别胜新婚哈。必要时候,我可以帮你带等等,你放心,随时可以把孩子扔给我,我老喜欢你家闺女了,不如让等等给我儿子当媳妇儿吧。”
“不给。”齐文泓可舍不得他宝贝女儿。
每个孩子从出生开始,便会有一本打预防针的记录。齐等等坐在蓝嘉*上,淘气地翻着蓝嘉玉的包,看到她眼熟的本本,怯怯地问:“妈妈,我们去哪里呀?”
“去玩啊。”齐文泓知道女儿怕打针,怕疼也是人的生理本能反应。每回打针等等就跟要了命似得鬼哭狼嚎,一针下去,哭的嗓子都哑了。做父母再心疼,还是得抓着孩子不准她反抗。
等下了车,来到市中心附属医院,齐等等看着记忆犹新的红色十字架,便开始眼泪汪汪,死死抱着蓝嘉玉脖子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