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宴道:&ldo;不知道什么?&rdo;
江澄道:&ldo;宴长老多年前在外有个私生女的事,您还记得吗?&rdo;
这样私密之事被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金光宴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道:&ldo;江宗主这是何意?&rdo;
江澄又道:&ldo;看来是真的不知道,您自己的夫人应该清楚是个什么样的人。据我所知,您与夫人多年无子,当年您从外将那私生女接了回来,去母留子,放在金夫人名下养着,这本没什么,可前几日,江某听说了一件趣事,派人一查,觉得甚有意思,宴长老想不想知道?&rdo;
金光宴沉默不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ldo;当年那与宴长老有私的女子,据我所知已经满门被灭,而且&rdo;江澄顿了顿,&ldo;被下葬的,还有那女子的女儿,这可奇怪了,这么看来您的私生女应该是已经一起与家人死了才对,那您院子里现在养的是谁?&rdo;
金光宴怒道:&ldo;你胡说八道什么!&rdo;
江澄摇头道:&ldo;是不是胡说,当时还有几个家丁逃了出去,后来那家人也是那些家丁下葬的,我今日将他们带了过来,若是不信大可以传来问问。&rdo;
金光宴手攥的死紧,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虽然不肯相信,但是想到自己夫人的性子,又觉得可能性极大,当下心底里信了七八分,又想起那女儿一直看起来与自己不太相像,像是很有可能是金夫人当年数落了他一番之后,将那家人满门杀尽,带了个不知名的孩子进家门养在自己名下,瞒天过海,既除去了情敌,又给自己留了个后代。
金光宴虽然好色薄情,但是对于子嗣极为重视,因着自己与夫人生不出孩子,又多年被管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有了个自己的血脉,如今发现确是假的,怎能不怒。
想到这里他有些坐不住了,一时怒气上脑,随意敷衍了几句话,就告辞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了。
剩下的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这最有威望身份的长老离了席,这几个长老也不好随意多插嘴些什么,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跟江澄客套着,见江澄根本也就不怎么搭理他们,只顾着跟金凌问候起来,也就闷不做声了。
宴会进行到现在这步,也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尴尬地吃完一顿饭,几个长老就告辞带着家眷离去,只剩下金凌和江澄坐在席间。
而那边的韩夏完成了任务之后,看着满桌佳肴很不客气地吃了起来,旁的夫人们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一个都不想应付,自己躲在角落里吃了个爽,最后打了个饱嗝,灌了一口酒,压了压饭菜。
见着身边的夫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剩下家仆前来收拾桌子,她回头朝屏风外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了,就走了出去,一下子朝着江澄扑了过去。
&ldo;江澄!么么哒!&rdo;韩夏扑到江澄身旁,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劈头盖脸地就朝着他的脸上亲去。
江澄正在问着金凌正事,猛不丁地被扑这么一下,立刻黑了脸:&ldo;你干什么!像什么样子!&rdo;
韩夏眼睛里都冒着星星:&ldo;你刚才说的话太霸气了,把我迷倒了怎么办呀!&rdo;
江澄脸一红,下意识看了一眼金凌,而对方早就识趣地撇开头,盯着家仆们收拾残羹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他们做得是什么了不得的表演杂耍。
江澄扒开她的手和脸,道:&ldo;坐好!&rdo;
韩夏不松手:&ldo;不要,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rdo;
江澄道:&ldo;当然算数,都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了,你是蠢吗?&rdo;
韩夏笑嘻嘻道:&ldo;那你再说一遍。&rdo;
江澄居高临下地瞪她:&ldo;你是皮痒了是吗?&rdo;
这时金凌转头,突然插嘴:&ldo;舅舅你就再说一遍呗,人家姑娘想听,多说一遍也不会少块肉。&rdo;
江澄淡淡地给了他飘了个眼神,金凌瞬间就不说话了,又盯着手中的酒杯。
江澄道:&ldo;什么姑娘,那以后是要叫舅母,再敢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抽你。&rdo;
金凌乐了:&ldo;哎,一定改口!&rdo;接着抬头对韩夏道:&ldo;舅妈好!&rdo;
韩夏觉得,能得金凌的叫一声&ldo;舅妈&rdo;,这也算是无憾了呀!
不过闹归闹,现在情形也不适合继续吵闹嬉笑下去,于是又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来。
韩夏道:&ldo;现在他们夫妻两个都信了,估计没多久,这金家就要唱大戏了,我们要不要去围观?&rdo;
金凌第一个道:&ldo;好啊!赶紧去看看!那夫妻两人的大戏!&rdo;刚说完,接着后脑勺就收到了江澄的一个巴掌。
江澄道:&ldo;收敛点!这是正事,别掉以轻心,那金光宴就算是被私事缠身,还有另外几个长老,怕是不会善罢甘休。&rdo;
韩夏点头:&ldo;总之要防范一些,我估计金夫人应该是先派人去查探金光宴在外养的女人,定然不会有什么结果。而金光宴回去第一件事一定是去跟他那院子里的女儿验亲,到时发现不是亲生的,按这个时间算,他们两个人碰上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先去看看金光宴怎么办。&rdo;
一炷香之后,日头正要西落,三个人趴在了宴长老院子内的屋顶上,朝下看着院内的金光宴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以及身后几个禀报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