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这么深切地认识到,他和南馥走的是怎样一条僻径。
见他脸色越来越沉,南馥蹙着眉,不由产生了些束手无策感:“还生气?”
“我不是生气。”
江郁垂下眼睑,声音夹杂着些许暗哑。
是不甘。
太不甘了。
这种情绪像刀子一样折磨着他。
最开始他也并不是非南馥不可,他就是太好奇她了。
这人晦涩难懂,什么都藏着只由别人猜,猜对还是猜错她从来不置可否,一切都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以至于让他想要那双冷淡的眼在看他时能有些别的情绪。
偏偏越是好奇,越是泥足深陷。
“南馥,”江郁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他低垂着头,神情在黑夜中看不太真切,“如果我是oga,你会标记我吗?”
南馥皱着眉:“怎么这么问?”
江郁:“你先回答我。”
空气安静片刻。
南馥竭力想要看清他,月色仿佛为他裹上了层冷色滤镜,语气都冻得跟冰棍儿似的。
“应该不会。”
她叹了口气,如实回答:“所以我也挺庆幸你是alpha的,要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说以前江郁还对此存有一丝侥幸,但在经过生日之后,他就已经对南馥说的“不会”有清醒的认知了。
这人比他想象中更能忍,也比他想象中更理智。
简一言说得没错,他不是南馥的oga,无论是周子云,还是简一言,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都可以对南馥示好。
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将她据为己有,他努力地想成为她的oga,然而现在直接来了一头槌砸醒了他。
南馥不会要一个oga。
江郁低声嗤笑,笑声里压着些许讥讽。
但也没关系。
僻径也不是绝境。
半晌,江郁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张开双臂:“抱我一下。”
“嗯?”南馥愣了下。
江郁收敛好刚才所有的情绪:“你抱我一下,今晚简一言的事就过去了。”
南馥没动。
江郁抿了下唇:“抱一下也不愿意——”
南馥忽然上前一步,双手穿过他的手臂,一把环住了他。
江郁话音戛然而止。
还没反应过来,南馥已经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脑袋埋进他的颈窝深处:“没有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