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风坐在他怀里,看着他的眼睛,低头吻了下他,轻声道:“但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路明,你跟我养父母不一样,跟曾尚不一样,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你是全世界最爱我的人,对不对?”路明抓住他双手,将他用力按在前排座椅上,粗暴地、野蛮地、近乎疯狂地吻着他,只能从呼吸的间隙里找出时间回复他:“对……我爱你,很爱,非常爱……”从前的冬季对江凭风来说,漫长,而又寒冷。而如今,软玉温香,浪漫至死。没死在冬夜的那条小狗,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春天,从此枯木逢春,柳暗花明。作者有话说:江凭风的御夫大法:欲擒故纵+pua+卖惨2024~小可爱们新年快乐呀!番外:完结(元旦篇)元旦跨年是各大明星争奇斗艳的时候,出圈还是出丑,全在工作室一念之间。对此,琳姐表现得十分重视,她直接提前一个月给郁白初约了国际知名造型师,至于礼服她觉得完全不需要她操心,燕图南应该会专门找国内外的知名裁缝给他定制。但琳姐算前算后,没有算到自家祖宗撂挑子不干!“郁哥说他今年跟季阳去乡下跨年,已经跟橘子台打过招呼了……”橙子看见琳姐黑下来的脸,声音越来越小。“行,你别说了,燕图南也去了是不是?”“嗯啊。”橙子仔细打量她的神情,最后很小声地说:“郁哥给我放了七天元旦假,让我回家过元旦。”“七天?!”琳姐直接气到变形,大声道:“谁家过元旦放七天长假?他真不打算上班了是吧他?他给你放假还是给他自己放假?”橙子见她埋怨郁白初,赶紧站出来说话:“琳姐,咱们郁哥真的已经很敬业了,今年全在剧组拍戏呢,长达四个月没出横店一步,元旦后还有一部电影等着拍呢。”琳姐表情麻木道:“是啊,天天拍戏,出席个活动跟要他命似的,上次上综艺还是两年前的《向阳而生》呢,他可不敬业呢吗?谁敬业得过他呀?”沉默了会儿,琳姐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算了,随他去吧,他也确实不需要混这名利场。不去就不去吧,他粉丝素质高应该也不会骂他。”最后琳姐自我怀疑了下人生,就干脆利落地给自己买票飞三亚跨年去了。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艺人脾气好,会赚钱,关键还特别省心,放假还拿高新这难道不该高兴吗?果然啊,以前就是给资本打工打傻了,现在都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想开后的琳姐还给橙子发了888的红包,让她回家好好跟家人过个开心的元旦。结果橙子在登机前才发现,自己父母出门旅游去了,不在家,她回去只能面对冷锅冷灶。无奈之下,橙子翻遍了通讯录,最后选择了打给苏白:“我爸妈不在家,你元旦怎么过啊?能不能……去你家蹭个饭?”“啊?蹭饭?我跟郁哥七爷他们在季阳他老家呢。”“……”橙子叹了口气,用力揪了揪自己背包的带子,心想还是回自己出租屋一个人过吧,她上班这么些年,太社恐也没交到几个朋友。就连三个室友也在毕业后去了外地,现在也不可能约到一起的。正准备说挂了,那边的苏白似乎跟谁说了句什么,然后启动了车子,问她:“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橙子愣了下,两只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但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里后,很快又蔫了,有些尴尬道:“我还在京城,在京海机场,开车过来接我估计得十几个小时后了。”“哦,没事,你看看有没有飞齐林县附近机场的机票。”橙子赶紧打开app去看,最后小声说:“没了。”“再看看高铁票呢。”过了会儿,橙子郁闷又尴尬的声音从听筒里弱弱地传出来,“都没有,火车票都没有了……”苏白似乎笑了下,“没了就没了,你坐火车得绕一个大圈子,还不如我过来接你。”橙子没说话,她想了想,小声提议道:“要不算了吧?你这样跑来跑去挺麻烦的,我回我自己出租屋去,我一个人也习惯了。”那边苏白似乎在跟什么人说话,没有听见她说什么,橙子作为一个典型的讨好加社恐型人格,便慢慢停了下来,想等他跟人说完再继续说自己不来了。“七天长假住出租屋,也就你干得出来。”苏白笑话完她以后,才说:“你现在打车去南天机场,现在能打到车吗?”“那里有飞晏城的机票?”“没,给你找了架私人飞机,刚好前几天路总申请了京城飞这边的航线。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叫下我在京城的朋友过来接你,这个点儿估计打不到车。”橙子点头说:“好。”苏白顿了下,忽然道:“你没哭吧?”橙子愤愤道:“没有!”苏白笑了,“那就好,地址发过来就在原地等着,别到处乱跑,我叫人过来接你。”电话挂断后,苏白从车上下来。他刚刚忙着解决橙子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车子外面还站着个人,一抬头差点吓个半死,直接原地跳了段霹雳舞。等看清楚是谁后,才大骂道:“卧槽!不是季阳你有病没?大晚上站我车门外干嘛?”季阳手里拿着一颗刚从地里薅来的新鲜大白菜,他凑过来,一脸认真道:“苏白,你不正常。”苏白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敷衍道:“行行行,我不正常你正常,你最正常行了吧?”“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笑的一脸猥琐?”“拜托,你昨晚跟路夕打电话的时候笑得比我猥琐多了好吧?一整个少女怀春满面娇羞腻死人不偿……”砰!一颗还带着新鲜泥土的大白菜duang的一声砸在了苏白的脑袋上,苏白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从这股劲儿里缓过神来,季阳直接揪着他衣领前后左右疯狂摇晃,大吼道:“我就知道我昨晚上打电话有人偷听,原来是你!说!你都听到了什么!说啊!不说我掐死你!!!”“喂喂喂!你来真的啊你?我就出门放个水,你自己蹲那儿的,我根本没想偷听啊!”“我不管!你听了就是听了!你就是听了!”“那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把我两只耳朵割了吧?”他俩在外面吵吵闹闹激烈得跟大过年杀猪似的,季阳他姥往外瞅了一眼,很快又坐了回来,然后从兜里摸出两个红包,递给正在盆里努力烧炭火的郁白初跟燕图南。对比外面扯着嗓子嘶吼那俩,他们简直乖到没边儿,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元旦也有红包拿吗?”郁白初有些惊喜。季阳他姥笑着说:“有,怎么没有?听话,拿着。”“好,谢谢姥姥。”其实南方这边元旦是不给红包的,也就年轻人会为了仪式感在手机上互相发下红包,但老人家显然是知道几个孩子都忙,过年不一定会回来,所以趁着元旦在家里,就都提前封个红包图个吉利。本来想把季阳叫过来,几个人一块儿给,结果看见他在欺负客人。那就最后给吧。“来,小南,你也拿着。”并不丰厚的红包里,却是老人家满满的爱意,燕图南从小到大收过无数红包,金额之大估计很多人几辈子都赚不到,但红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图吉利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燕图南伸手接过,笑着说:“谢谢姥姥。”他脱下西装,穿上跟郁白初同款的棉服,整个人便肉眼可见的乖巧无害起来。丢去外面走一圈,估计都会以为是谁家上大学的儿子回来了,真是看不出半点生意场上的冷戾嚣张。听话、懂事,还有一点儿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