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操了四年。
我有他家的钥匙。
还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公司。
可我仍旧像一个娼妓。
只因为他不爱我。
第一次上床时,他叫我小言。
情动时的低吟让小言和萧屿听起来很像。
可惜我学音乐,听力卓绝。
不止一个人说过我像温言。
或许我该庆幸,如果不是这几分相像,这辈子我都无法爬上祁殊的床。
祁殊每个床伴都或多或少有点像温言。
我是最像的,因此我陪他最久。
久到我差点忘了自己是个替身。
第一次见到祁殊和温言是在高中开学的第一天,他们两个的照片并排贴在荣誉校友的最高一栏。
祁殊大我六岁,彼时已经继承祁氏财团的庞大家业,成为那个控制着整个国家财政命脉的商业帝国最年轻的掌舵人。
照片里的祁殊眉眼锋利,帅得极其张扬。
而他旁边的温言,人如其名,双眸柔润,唇瓣像清晨的粉玫瑰。是个温柔又漂亮的oga。
喜欢上祁殊是一个月后,他回学校参加图书馆的竣工仪式,我作为新生代表上台为他献花。
真人祁殊比照片里好看得多,只需一眼,就让我陷了进去。
至今没有出来。
颜狗总要为自己的盲目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我又不太想去医院了。
半年前听说温言读完博士就要回国,我慌乱中去做了人造腺体移植手术。祁殊嗅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要做多余的事”。
现在算算日子,温言下个月就该回来了。到时候祁殊大概就不需要我了,那我健康与否还有什么关系。
我给祁殊发消息:【学长,我回学校了。】
等了二十多分钟,他回了一个【嗯】字。
临近毕业,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干。多数大四学生已经搬离宿舍,我没有多少东西放在学校,也就无所谓搬不搬。
上个月去交毕业作品时,老师问我:“你真的想好了,要拒绝帝国音乐学院的邀请吗?”
我不敢看她,低着头含糊地说:“我不太想出国……”
老师叹了口气:“那太可惜了。”
我只能道歉:“对不起……”
我跟太多人说过对不起。
愧疚和自责时时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好累。
最初那两年,我有过不该有的妄想,心情不好或遇到麻烦时总是忍不住想要告诉祁殊。
并非向他求助,只是借机撒娇,期盼得到他的一点同情甚至心疼。
直到他戏谑地对我说:“萧屿,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愣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