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令人眩目的美景,李曜不禁想到幼时跟父王冬日里上山时看到的景象。
晨光下,山间初雪是那般的美好,
白得白,耸得耸。
树杏儿端着醒酒汤往屋走,刚走到门口,便见窗上似有人影,她不是歇着了吗?
啪嚓!碗盏应声而碎。
只见那令她倾慕不已的男子,正埋头在宋妆如的粉颈前,墨发缕缕就贴在她腻白的肌肤上,靡艳不已。
宋妆如烟青色的衣裳,已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连仅剩的葱绿色的抹胸也堪堪快掉了下去…
一切都不言而喻。
李曜正犯难要不要继续下去的时候,被突然响起的碎裂声吓了一跳,不悦的寻着那声音望去。
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便叫树杏儿吓得跌坐在地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曜收回目光,大手拉好宋妆如的衣裳,将她又重新抱回床榻,确定自己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后,大步的往门口走,经过地上的人时开口吩咐道,
“再去煮完醒酒汤。”
…
宋妆如醒后见是树杏儿站在自己身前照顾,哑着嗓子道,“谢谢。”
说完又不适的清了两下嗓子。
“夫君他人呢?”她记着自己是被他抱回来的。
树杏儿低着头不敢看她,“思行表哥他和祖母正在送客。”
送客…
有些不堪的记忆涌入脑中,妆如不禁蹙着眉,想到那人今日在桌下对自己的轻薄,便恨的牙痒,他是没安好心,可祖母呢…
缓缓从榻上起身,才走到门口处便与送客回来的祖孙俩迎了个正着,赵思行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妆儿,可好些了?”
宋妆如忍着头疼扯出笑容,“树杏儿妹妹照顾我半晌,喝过醒酒汤现下已经好多了。”
“你若再不醒老婆子我可就成了罪人了,不是我说你呀,妆如,既然不能饮酒,为何还要硬逞能,你这不是存心要行儿与我生了嫌隙吗?”赵老太太夹枪带棒道。
宋妆如不理会她,眼睛看向了院里的树枝,小家雀刚落到上头,就被风给吹跑了。
赵思行皱眉道,“祖母,今日的事的确是你做的有些过了,妆如不会饮酒,您还硬拉着要她喝。”
赵老太太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我那还不是想撮合树杏儿和李总领吗?说到底是为了行儿你呀,若她真跟了李总领,你是她的表哥不也跟着沾光吗?”
赵思行:“祖母提醒的是,李总领和树杏儿的事,若您再自作主张,孙儿明儿就把你和树杏儿都送回去。”
若非皇上今日开恩,祖母此时哪还能站在这儿和自己说话,祖母实在太无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