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成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不要公司的报销让我的父母陷入困境焦虑之中!我不能,我自己对事情无能为力也就罢了,但也不能再让父母陷入僵局,徒增烦恼。
&ldo;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面子是什么?不就是一张肉皮,看穿了岂止是没有用,有时甚至反而挡手挡脚的,碍不了多少事情!&rdo;事到如今,我也只得这样嘲笑着自己。
我在家调养了两周左右的光阴,基本可以自己走动了,只是头上的纱布还继续的包裹着,伤口还需要愈合。
这天程思泯来看我,我对他说我准备辞职,我的意思他也明白,我不想再让别人说闲话,说我占了茅坑不拉屎!再说我这身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全康复的……程思泯沉默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叫我父亲明天去公司报销医疗费用。
他又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有责任相互关照,我很感激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这个世道里,真情太难得,而且少的可怜。
婷婷不知道在忙什么,最近来的很少,说是很忙,我很想她。
第二天上午父亲就把住院的带到我们公司去了,一是报销医疗费用,二是帮我办离职手续。办得还算顺利,还没有到中午就回来了,他说事情都已办好,我们公司的财务已经把上个月的工资和报销的费用打到我工资卡上去了。
他老人家说了很多感激程思泯的话,说全靠人家小程了,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在代劳办理。我给程思泯打电话,说了些感谢的话,他叫我多注意身体,有空的时候就过来看我,又说等完全康复了再说上班的事情……
就这样的又过了一周,现在已经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天气也渐渐的暖和了起来,父亲回老家去了,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回去打理。母亲在这边照顾我,每天陪我说说话解闷。
婷婷最近来得真是少,给她打电话也爱理不理的。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让她这样对我,于是自己感到很沮丧!我在想是不是我现在不但没有工作了,还拖着这样的一副躯体消耗钱财,她嫌弃我了,听从她母亲的话了……
我想到这些,心里很来气,也开始和她冷战,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早上起来就对母亲发了一通脾气。
这些日子我体会到了很多的东西!人啊,我们每天总得做点什么,要不然别说挣钱生存,就是这每天的空虚寂寥和无所事事就能让你心头发毛。
晚上刚吃过晚饭,母亲在厨房里面洗刷碗筷,我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突然我的脑袋又开始疼痛起来。
我莫名的惊慌,这种痛我并不生疏,甚至刻骨铭心,我头上和腿上的伤就是拜它所赐!我急噪的喊母亲,母亲围着围裙跑了出来,我让母亲扶我到卧室躺下,我对她说我头不舒服,想躺一会。
母亲有些担心,连忙问我怎么了,我害怕她担心,就说没有什么,好好的躺会就好了。我催促母亲出去,又喊她把我的卧室门关好。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我想我已经受够了,就算今天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这种疼我早就领教过的,它如同酷刑一样的折磨着我的身心,让我有了想死的念头!上帝,我们的肢体是血肉构造的,我们的神经也如同纤维一样散布在每一块表皮下面,稍微有一点的触动也是有关痒痛的。
所谓的宁死不就,坚贞不屈,不过是对人性的摧残罢了!管叫你人心似铁,却也要知道刑法如炉。
我原本以为又要怎么样的惊天动地,在劫难逃了!哪知这疼痛如闪电般的来了几下后却奇迹般的消失了。我开门想去上厕所,结果差点和母亲撞了个面对面,我看她惊恐的样子,知道她很担心我,一直就这样的站在门口,倾听着卧室里面的一切。
早上的时候我听到母亲在给父亲打电话,说着我昨天晚上头疼的事情。第二天早上父亲果然就过来了,提了一大包行李,看样子他和母亲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他一来就查看我头上的伤势,又忙着问这问那的。
吃过中午饭,父亲和母亲说要带我去医院复查下,我本不想去,但拗不过他们,只得陪他们来到医院。
在医院父亲说起疼痛的事情,医生听了有些吃惊,说如果恢复的好,决计没有这样的症状的!医生为我拍片检查,结果是伤口愈合的很好,脑腔也恢复的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在车上,父亲和母亲欢天喜地的说什么恢复的好就对了,原本就担心伤口的愈合不正常。然而我,却疑虑重重,甚至有些担忧。刚到家里,程思泯就打来电话,说等会要来看我。
他来的时候我父母很是热情,这样却叫他很不自在,我觉得有点累,于是喊程思泯扶我到卧室里面休息,父母见我们在聊天,就出去了。
我们闲扯了一些东西,程思泯有点心不在焉的,我见他有心事,于是问他怎么了,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他舅舅一个月前去云南旅游,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一点音信也没有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家里人担心的不得了,已经向当地公安局报了警。
第59章等闲平地起波澜[本章字数:202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911:07:300]
我听了这件事情,有些吃惊,我问他是不是那位卢荻先生,程思泯说他就这个舅舅,外公的独子。我安慰着他几句,说卢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出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