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文一偏头就能够看得到他,看他微张的嘴巴像是等待采撷的花瓣,楚星文向来不是一个懂得压抑自己欲望的人,他想要的,是说在找情人这方面,几乎都是手到擒来。
他对洛月邻有了欲望,谁会没有呢,不是男a了,是男o,可是外表又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女,楚星文只犹豫了一秒,便对着那嘴巴吻了上去。
洛月邻的眼睛猛地张开来,楚星文可以透过他的瞳孔看到自己的眼睛,果然是有水光在的,还有着疑惑,震惊,甚至是一丝丝的委屈。
可是这些复杂的情绪很快就被身体的本能所掩盖,接吻给他带来的安慰更多,洛月邻开始主动回吻,滚烫的掌心和手臂缠绕上来,楚星文也不由自主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最终还是楚星文首先推开了他,是他自己挺不住了,他没有在司机面前上演活春宫的道理,他把洛月邻按在自己的身旁,“月月,再挺一挺。”
“楚星文,我想……”洛月邻崩了这几个字出来,最终是咬紧了下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自己又默默地缩向了一旁。
也不知道是怎么才回到的家里,洛月邻一进屋便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他需要抑制剂,打针的那种,打进去就能够立即见效。
饭团最近和他处出了感情,一看到他会来便主动地黏他,但是洛月邻现在没有精力哄它,有气没力地将它推向一旁,他现在被欲望折磨得也就仅剩一丝理智,总不能真和楚星文搞上了床,真搞上了,以后朋友又该怎么做。
楚星文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抱着手臂不远不近地打量他,看他跪在地板上翻行李箱,里面乱七八糟的抑制剂都被翻了出来,终于翻到了一盒针剂的,便手忙脚乱地拆包装。
梁医生告诉过他该怎么用,先把药吸入到针管中,再肌肉注射到上臂,整个流程并不难,但是洛月邻眼花手也抖,楚星文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他总算是快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正准备撸袖子,手上的针管却被楚星文打翻在了地上。
洛月邻跪在地上抬起眼睛看向他,连发火也不会了,是副手足无措的痴呆表情,楚星文的喉头一阵发紧,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拉他他不走,干脆将他打横抱起,看起来挺长的一个人,抱起来却很轻,洛月邻的手朝着身后抓了一把,当然,他是什么都抓不住的。
这个时候再去纠结主次卧没有意思,楚星文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而易举地便将他丢上了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按住他同他接吻。
“唔,楚星文……我们不行……”
很好,还知道喊自己的名字,楚星文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后面洛月邻也说不出什么话了,他被吻到不能自已,像条吸人精气的妖精那般主动缠了过来。
衣服是不必脱的,楚星文觉得这样就很好,有点凌乱的女仆装,洛月邻被他翻过去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裙子掀开来堆积在腰间便是一道非常美丽的风景线,楚星文也没有脱衣服,拉开拉链便直接进入了他。
上帝创造男性oga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楚星文一开始还不能理解,但是现在有些懂了,他们可以承欢,像女性一样,给那些喜欢同性的男a提供了太多的便利。
洛月邻居然是喂不饱的,楚星文从不觉得自己的体力有过什么问题,可也架不住刚歇上一会儿洛月邻又主动牵他的手,后来是真的不行了,腰也隐隐犯酸,看了一眼还未摘去的手表,居然折腾了将近两个钟头。
裙子还穿在洛月邻身上没有被脱下来,只是被揉搓得皱皱巴巴,领口处甚至有些被扯烂了,妆也花了,眼影被泪水晕开来,口红糊到了嘴角外,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只有手指很偶然地颤抖一下,明显就是一个被使用过度的破布娃娃。
隐隐约约又有了一点想要激动的兆头,可是楚星文也知道不能再继续,因为洛月邻已经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或者只是恢复理智后的不愿意面对,楚星文最后在他的锁骨上轻咬了一下,从他身上撤了下来。
实在是太累了,楚星文简单褪去了衣物便抱着洛月邻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洛月邻先醒过来的,他有早起喂猫的习惯,醒来的第一个念头是陌生,楚星文的房间他并不经常进来。
洛月邻把楚星文缠在他腰间的手拿开,坐起来愣神,他昨晚只是发情,不是失忆,甚至连醉酒都不存在,所以他记得清事情的始末,甚至是细节。
和自己的好哥们儿上了床,现在再去纠结谁更主动已经没有了意义,好像两个人都挺主动的,只是觉得鼻子发酸,也说不上是不是委屈,总之很想大哭上一场。
楚星文也被他轻微的动作给惊醒,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啊……”他嘟囔着说,又看了一眼洛月邻,伸长手臂将他搂了回来,“再陪我睡一会儿。”
好像没事人那样,这使得洛月邻松了口气,可是与此同时心里又是空落落的,他是睡不着了,被楚星文搂着又很奇怪,还有着难言的羞耻,他干脆翻身下了床。
如果他还是男a的话,那么跟同性发生关系一定会使他吃不消,但他现在是男o,所以一切还好,洛月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残妆和吻痕无不提醒他发生过什么,有些颓然地拽掉了固定得无比牢固的假发,给自己彻底洗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