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蹲在地上刷机票,可是没有办法,今天的票没有,就连明天的票都是一个售罄的状态,最快也得是后天,还要他补上一半的差价。
气得洛月邻把手机丢向了一旁,又带着他那满是泥巴的衣服滚到了床上,胸口都在隐隐作痛,想必是真的气坏了,还伴随着轻微的头晕,洛月邻心想他不会是被揍出脑震荡了吧。
感觉到不对头也是后知后觉的,这感觉不像是发情,倒是有种似曾相识的冲动感,憋着股无从发泄的劲儿,洛月邻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时隔一年都没有经历过,但他现在的情形,明显就是易感期的症状。
倒也没有惊慌,反倒是狂喜,甚至压过了刚才极致的愤怒,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体验到这种感觉,恨不得立刻就去酒吧找个女人来验证自己的实力。
敲门声一阵接过一阵,洛月邻也懒得去理,估计是隔壁的邻居又来借充电器,后来房门直接被人用钥匙打开了,洛月邻眯起眼睛一看,居然是楚星文。
他不该还在哄他那任性小男友么?洛月邻想不得这个,想起来轻微的头晕便要变成头痛欲裂,楚星文连鞋都没换便往屋内走,“你还好吧兄弟?”
“死不了。”洛月邻没有抬头,他想换衣服去酒吧。
“干嘛啊你?”楚星文绕到他对面,“走,去医院看看。”
“别管我。”洛月邻极力甩开他,他正在回忆之前易感期究竟是什么感觉,并且害怕这来之不易的感觉转瞬即逝,当然他也还在气头,并不想和楚星文讲话。
“我当时去厕所了,谁知道他一转眼就跑去堵你了。”楚星文骂了一声,一屁股在洛月邻床上坐下了,“哥们儿对不住你,我实在搞不定他,干脆跟他掰了。”
洛月邻的眼尾抽动了一下,终于是扭头看向楚星文,楚星文照他的脑袋上推了一把,“别自作多情哈,跟你没关系,这两天我一直都有这种想法,钱是重要,可是自由更重要,如果这样下去,我迟早得疯。”
这是他们的事情,洛月邻不做评论,他翻开箱子找衣服,楚星文突然吸了吸鼻子,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洛月邻,你是不是发情了?”
“没有。”
“不可能。”楚星文十分笃定,“你发情时信息素的味道会变,上次就是这样。”
“我是易感期到了,不是发情。”洛月邻没好气地回答。
这句话竟然把楚星文给惹笑了,“你一个oga易什么感?”
不是没有看到洛月邻气得嘴唇都发白了,楚星文急忙改口,“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就算你马上就能做回alpha,但你现在毕竟是个og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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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生命危险
“都说了还不纯。”洛月邻伸长脖子跟他吵,“我现在还不是纯粹的oga,医生说过我本来就可能同时有易感期和发情期,我现在就是易感期,不是发情!”
“嘴硬什么。”楚星文揪住他的衣服把他往床上按,“你这发情发的也够不准时的,这次和上次都间隔半年了吧。”
“你干什么!”洛月邻在他的手下不停挣扎,这倒是有点稀奇,楚星文还没有遭到过他如此激烈的抗拒。
“帮你啊,干什么,要不然一会儿难受死你!”楚星文嘴里也没有好话,他这段时间如同一根绷紧的弦,一举一动都要谨慎拿捏,现在是终于松了口气,可也并不轻松,估计还要面临另一场的腥风血雨。
“别碰我,我要去找女人!”
“找什么女人!”这句话居然把楚星文给激怒了,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恶毒,“你找女人能干什么,互相磨吗?”
看着洛月邻逐渐涨红的眼睛,楚星文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转而摸了摸洛月邻的脸颊,那上面泛肿的指痕还是十分显眼的,“疼吗?”楚星文问,他这会儿的兴致其实也就是一般,双手向后撑着床沿,“那小子下手真黑,打哪儿也不能打脸啊,哥们儿算是废了,就不是和亲这块材料。”
洛月邻把头埋在臂弯里并不吭声,乍一看像是还在生闷气,楚星文又揉了揉他的腰,“起来吃抑制剂吧,我不碰你。”
洛月邻还是毫无反应,楚星文等了一会儿,甚至都已经把抑制剂和热水放到了床头,正欲在伸手碰他,洛月邻却突然坐了起来,踉跄着往厕所里面冲。
洛月邻能够确信自己是易感期到了,发情期不是这样的,发情时前面的欲望不会抬头,可是这种感觉瞬息万变,刚刚还是带着点酥麻的兴奋,现在却是愈发上头,简直头痛欲裂到想吐,浑身也开始发烫,又有一点想要发情的征兆。
梁医生跟他说过……梁医生跟他说了什么他已经记忆模糊,他现在只能凭着本能找到马桶张嘴呕吐,吐也只吐了一些酸水出来,身体里面仿佛有两把利刃在不停穿梭,要把他生劈活剥了一般。
楚星文跟着他踏进了浴室,他看洛月邻呕得撕心裂肺,洁癖也忘记顾及,想把洛月邻的头稍微捞出来一点,却不料他的身体突然朝后一仰,瘫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上次洛月邻发情就已经搞出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没想到这次像是真死了一般,楚星文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打电话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