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景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张星行只好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脸,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下移。
“星星,你觉得我好看吗?”沈知景柔声道。
“好看啊,当然好看。”张星行愣愣的点头,他要是有沈知景这张脸,在娱乐圈起码能少奋斗十年。
“你好奇曹承永临死时那话的意思么?”沈知景笑道。
张星行实诚的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好奇归好奇,可那是让你难以忘却的伤疤,你若不提我绝不会多问一句。”
沈知景对这个回答表现出几分意外来,他从张星行手中接过浴巾披在身上:“左右你知道我的身份,跟你说说也无妨。”
“曹承永说我那时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因为那夜秦王府举办宴席,他是被邀请去的宾客,而我便是宴席上呈给贵宾的。。。。。菜品。”
张星行呼吸一滞:“后来呢?”
“后来有个好心人愿以千金买下我,带我回府让我免受屈辱。”沈知景俯下身子和张星行极近的对视:“你猜他后来怎样了。”
张星行下意识扶住他的手臂,眼神一错不错的对上沈知景。
“后来那人有了更大的野心,我这身皮相是他的一颗棋子,他把我推进了更深的深渊,他让我在苍玄山被囚十年,你现在说,我该不该喜欢我自己?”
张星行没说话,伸手用浴巾将沈知景包的更严实了些,然后默不作声俯身将沈知景整个人从浴缸里半抱着捞出水来。
沈知景身形清瘦,抱着很轻,如果不是曾数次现场见过沈知景出手的话,张星行几乎有种这人不堪一折的错觉。
“沈知景,我平时没有给人灌鸡汤的习惯。”张星行缓缓道。
“但是我若是你,要么我抛去过往,未来总有更值得的人,要么我杀回去拖着那人一起下地狱,总没有他做错了事错付了人,反而让我怀疑自己的道理。”
沈知景张了张口,眼眸通红中带着一丝狠戾:“我从来都只想让他们下地狱。”
张星行笑道:“这不就对了,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你讨厌你自己作甚,遇到问题先怪世界,你会活的轻松很多,左右我们已经是魔教中人了,不要对自己有那么高的道德要求。”
沈知景疲惫的笑笑道:“你现在还觉得我心肠好么?”
这人怎么比小姑娘还难哄?
“好啊。”张星行打开了吹风机,一边轰轰的把宗主的长发吹的炸毛,一边怕他听不清在他耳边大喊。
“报仇就应当以怨报怨!怎么你堂堂魔教宗主,报个仇还讲究这么多,还要高光伟正的报,充满正义的报?你要当江湖新时代道德礼仪标兵不成!”
沈知景受不了庞大的噪声,伸手示意张星行关了吹风机,起身走出浴室。
“不吹啦?”张星行把吹风机插好:“晚上感冒了再。”
沈知景翻身上床,现代人的床对于自小练武睡硬石板的宗主来说实在是太软了点,枕巾里还弥漫着张星行常喷的香水和沐浴液气息,清甜又干爽,好像一个虚幻的梦境,软软和和的把他包裹在其中。
沈知景很快睡着了。
张星行在床边站了一会,哑然失笑的换衣服准备去洗澡,电话铃突兀的响了起来。
张星行连忙按下声音快速接起电话,小声对那边道:“任姐,有什么事不能发信息说?”
经纪人那边听上去很嘈杂,她捂着手机对张星行道:“这边临时有个局你得来一下,赶紧的打车过来,我给你发定位。”
张星行:“?”
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他匆忙赶到任姐指定的那个饭店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任姐大步跑着出来接他。
“什么事啊任姐,剧组团建吗?”张星行一边下车一边问。
“资方那边临时要加一个人,找你过来就是为了沟通一下。”任姐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