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是你们的最后一个学期!”最后小笼包以一种最直白的语言、最无情的语气给我们作了总结。
“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学期!”我心里默默的重复这句话,足足呆了有好几分钟,连小笼包何时离去都没注意。
“唉”,松子拿手肘捅了捅我。
“啊?”我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松子问我。
“包子哥说的话,这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学期,到底靠谱不靠谱啊?”其实很多人跟我一样,即使是事实,即使有准备,也不愿意相信。
“应该……差不多就是了……”松子语气带着些唏嘘。
可是,谁又不是呢,只要有些正常的人。
同学们反应过来之后,好像分成了两派!一部分同学感叹光阴似箭,立下决心好好相守剩下的美好时光。而另一部分同学欢欣鼓舞,“毫无意义”的大学生活终于快结束了……这当中最高兴的莫如扒鸡。有他老爷子罩着,待离校之后就能享受自由不羁的生活,不必再受一点的束缚。
而我自己,倾向于“感慨派”。
回顾以往,第一学期我还在闹情绪想着退学。第二学期混了一个学期基本上没什么收获。第三个学期终于过得充实起来,而且还找到了女朋友。而现在,正当我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并准备享受这一切的时候,就要告诉我学生时代就要结束了?这种感觉除了感概,更多的是不甘心。
我们这些人当中,心态最好的可能就数石锅了。他即批评了我跟松子这样的感慨万千的婉约派,又批评了扒鸡这样欢天喜地的豪放派。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
“操,有啥啊!”
但是不能说每个人都能做到跟石锅一样淡定,就连狮子头她们也在热烈的讨论这个问题。
晚自习后,我心烦意乱的回到宿舍。一进门就点上了根烟,然后扫视下空空的宿舍,又去了对门。
“呵,都在呢。”
不光松子他们四个在,扒鸡糖蒜也在。很明显这俩哥们知道这边比自己宿舍暖和。
“马上就能离校了,咱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没有人接我的话,倒是扒鸡兴致高昂的提议喝酒。
“有啥好庆祝的。”石锅比较公道的说到。
“庆祝不庆祝无所谓,开学一场酒,这不是惯例么!”
“今儿太晚了,改天吧!”中午受了一肚子气的松子头也不回的说。
扒鸡见没人响应,转而跟石锅聊起了游戏。我叼着烟来到阳台,看着楼下校园的夜景,想尽量多看它几眼。一支烟之后,我才觉得与其长吁短叹不如努力让每一天都过的充实而有意义。不仅要对得起老爷子付的学费,更要对得起自己的青春!
我深呼吸一口气,伸了伸懒腰,然后回到宿舍里。
“谁的被子还在外面晾着!”经过一支烟的功夫之后,我非常“善意”的提醒。
“坏了!”
扒鸡和糖蒜大呼不好,直奔阳台。这俩货贪玩,中午晒上被子之后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我日。”松子也骂了一句,冲出了宿舍。
我记得他是把被子晒到了大厅里,该不会他也忘记了吧。
一会儿走廊上传来愤怒的呼喊,“谁把我被子收走啦!”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松子。”我对着石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