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还是你的?”
跪着的一众大臣面面相觑,而后其中一人站出来讪笑了一下,“陛下,不是臣等遇事后退,实在是臣等都是文官啊,这打仗之事臣是一窍不通啊。”
话音刚落,周围的大臣们纷纷附和:“是啊,臣哪懂打仗啊”
“还是应当选一个武将出来担当此任。”
“是啊是啊,或者文武双全之人也可。”
沈砚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文武双全之人。
之前就怎么没想到呢?谁说打仗一定得武将的?
“全安,快快快,召张承和李若之面见。”他赶忙冲一旁的周全安吩咐道。
小半个时辰后,张承与李若之在文德殿向沈砚作揖。
他将想派他们二人去北境的想法告知,让他们自行选择,并表示会尊重他们,无论去或不去,都仍是朝廷的人才。
没想到听完此事后,张承想也没想,第一个站出来领命,“臣定当不负陛下期望,得胜归来。”
一旁的李若之见状,也前迈一步领下了此任。
如此,两位副官的人选便就这么定下了,剩下的就全靠边关的将士们了。
上次答应阮清茴的圣旨也让人快马加鞭送了过去,算着时间也该送到了,为何却一直无所回音呢?
今日阿茴问起时,他便将此事如实说了。
阮清茴听完全身脱力似的一屁股坐下,双眼无神,“没有回音,是因为他压根没打算回来。”
“怎么会呢,泽明已经不是去之前的小孩子了,怎么会任由你们担心,放置不管呢?”他摩挲了两下她的肩,安慰着。
她闻言摇了摇头,“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不想回来。当初我送他去北境不过是想锻炼他的心性而已,想来,他的心性不仅锻炼成熟了,而且”
一滴泪水从她眼眶里落下来,只听她补充道:“而且,恐怕他已经被军队的氛围同化了。这次发生战事,刚好如了他‘好男儿’的愿,怕是不赢得这场仗,他是不会回来了。”
沈砚蹙起眉头,转身便往外走,“我去给聂将军传信,让人将他打晕了送回来。”
“不必了。”她突然制止道。
“不必?阿茴,你可想好了?战场凶险,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命去,岳丈岳母可受不了这种打击。”
阮清茴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道:“之前,我已经擅作主张抉择过一次他的人生了。这一次”
“随他去吧。”
沈砚没再说话,他明白阿茴其实一直无法释怀殿试一事,她一直对阮泽明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