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一些忙乱的脚步声,可眼皮子却如千斤顶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再之后,那争吵的声音似乎被隔绝在了很远的地方,周围只剩下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迫切的呼唤着自己。
“娘娘!“
“娘娘!”
与此同时,侯府院内。
阮夫人正趴在侯爷怀里不住地哭泣,而一旁,沈砚神色狠厉地揪着阮泽明的衣领子,吼道:“我告诉你阮泽明,阿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站在朝堂上!”
汗与泪在阮泽明的脸上交杂,许是被吓得太狠了,他只是一个劲地边哭边自言自语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姐姐”
“别哭了!”
沈砚松开手中的衣领子,推了他一把,“你以为事情发展到今日这般地步,是你姐姐愿意看到的吗?她是你亲姐姐!她比旁人更不愿意看到你不好!”
“枉我之前还极为欣赏你的才华,现在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躲在你姐姐身后,还未长大的毛头小子罢了!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你姐姐没事,否则—”
沈砚侧眸睨了身旁的二老一眼,咬牙道:“到时别怪我不给岳父岳母面子!”
话音刚落,产房的门忽而从里被打开。
稳婆双手鲜血地跑到沈砚面前,神色十分焦急,“这位相公,你家夫人早产情况危急,可她意识一直陷在昏迷当中,我们试了好多办法也唤不醒她啊!”
心里瞬间一个咯噔,沈砚不顾旁人阻拦当即冲了进去。
第33章夭夭。
血腥味在整个屋子里肆无忌惮的四处冲撞,沈砚方踏进屋内,便被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糊了满脸,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什么也来不及想,连跨几个箭步,慌忙冲到阮清茴的床边。
“阿茴!阿茴!”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一声又一声急切地唤道:“阿茴你醒一醒!阿茴,你看看我,你睁眼看看我!”
昏迷中的阮清茴倏地皱了一下眉。
意识朦胧中,她只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正迷茫之时,黑暗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那么恳切,又那么慌乱。
似乎是一个手足无措的人,在害怕她的远去,心急如焚,又惴惴不安。
她试图往前走,去向那声音的来源处靠近。她想要看看,是谁如此害怕失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