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的确有点难过,但他又怎会是计较这种小事之人,让她认错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不曾想她竟然立刻便应下了。
“我认。”她上前一步摸上他的胸口,仿佛那儿真中了箭似的,“我认我认,你别伤心。”
哦?阿茴竟自己主动送上了门来?
沈砚一转眼珠子,提议道:“那阿茴也给我写信好不好?不用写多,你就写一封就好。”
“啊?这”她顿时面露难色。
自己本就不是感情外放之人,那些个肉麻死人的话别说讲出来了,就是只让她写她也不会啊。
见她似乎不太想答应,他便立即又捂上胸口,脸上一副痛苦的神色,“啊!好难过好伤心好心寒呐”
“别别别,我写嘛。”
这事儿的确是她不对,愧疚心理驱使着她答应了沈砚的要求。
而后好几日,她都提笔埋头在那书案前,起初一坐就坐好半天,一字未动。之后虽然勉强动笔写了几句,可写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别扭,于是揉成一团扔掉。
几日过去,青鸾收拾的纸团已经有了数十个,她却是连第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咬着笔头绞尽脑汁半天,她心一横,还是提笔写了几句。
夜里睡前,沈砚刚换上寝衣准备歇息,便见阮清茴慢吞吞地走来,目光一会儿看天看地,总之就是不看他。
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走到他面前,做贼似的抽出一封信来,眼神飘忽,“呐,你要的信。”
“这么快就写好啦,我还以为你要很久呢。”说着便接过了信准备打开。
“等等!”她连忙制止,两颊泛上一团不显眼的微红,“你明日自己看,别当着我的面看。”
“哦——看来阿茴写了好东西呀。行,我明日自己看。”
他揶揄两句后便将信妥帖收好,心满意足地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翌日散朝,沈砚满怀期待的在文德殿打开了那封信。
信上只写了三句话:“生有崖而思无尽,余生共度,甚是欢喜。”
“”
没了?这就没了?
被吊得满满的胃口倏地坠落,啪唧,摔成了一滩烂泥。
虽然这三句话的确是阿茴平日里不会直白表达出来的心意,但是在他这儿压根不值得让阿茴害羞成昨日那样啊!呜呜呜。
他还以为阿茴像自己一样,写了几句肉麻的情话呢,结果情话是有了,可是肉麻在哪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