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荣仗着自己是许知岁的父亲,仗着他是许家人,当然不会轻易被沈遂之吓到。
他一拍桌子,“沈遂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这酒我们是不会喝的。”
说着,拉起已经快在沈遂之的气场下软了腿的刘总,“我们走!”
骆雪慧也慌忙起身跟上,许书荣怒视沈遂之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能把我们怎么样!”
沈遂之的笑不达眼底,撑着下巴,冷冷看他们起身离开。
而许书荣刚把门拉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堵在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沈遂之这才轻笑一声。
神情散漫,透着蚀骨的冷,“有些人就是这样,敬酒不喝,偏偏喜欢喝罚酒。”
说完,看一眼门口最中间的男人,轻飘飘吩咐,“时良,请他们多喝几杯。”
“是,四爷。”
时良带着其他人进来,许书荣三人心慌意乱的朝房间里退。
骆雪慧和刘总早就要吓趴了,许书荣倒是还强撑着,“你们想做什么,啊,我警告你们不许乱来……我可是许氏现任的总裁……我,唔唔……”
时良已经抓起桌上一瓶酒,捏住许书荣的脸颊就朝他嘴里灌,堵住了他的话。
许书荣在他手中跟个小鸡仔似的扑腾着,却根本扑腾不出他的五指山。
刘总已经吓傻了,眼看着有人也拿酒朝他来,他忙连滚带爬的自己拿起酒瓶,“我,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说着,就自己灌起了酒。
骆雪慧看着这场面是真吓到了。
她自从嫁进许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家里的两个男人从来没有别人敢给她脸色看。
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这沈遂之竟真像个疯子,连许家的面子都不顾忌!
她也装不下去什么温柔贤淑之类的了,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沈遂之求饶,“沈四爷,四爷饶了我吧,我不会喝酒的,我真不会喝酒的。”
她到底是个女人,保镖有些迟疑,转头去看沈遂之。
沈遂之却只是饶有意味的勾唇,“可我听着,你似乎经常跟许书荣出来陪酒呢?”
保镖听这意思就明白了,他不再犹豫,一把捏着骆雪慧的脸开始灌她的酒。
包间里挣扎呜咽声不断,还有干呕反胃的声音。
沈遂之冷眼瞧着这狼藉场景,眼看着许书荣跟那刘总几乎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却没有丝毫动容。
只开口,语气凉飕飕的,“以后最好别再出现在许知岁面前,也别再叫她岁岁,这两个字从你们嘴里念出来,我听着恶心。”
他也不管许书荣他们此刻到底能不能听到能不能听懂,瞧着他们如同狗一般被人拿着在手中,勾唇冷笑,“她现在已经是我沈家的人,是我沈遂之的人,这一点你们最好牢牢记住了。否则下次,就不是请你们喝酒这么简单了。”
直到酒已经彻底灌不下去了,沈遂之才又冷声开口,“行了。”
时良这才跟着其他人一起松了手。
没了力气支撑,许书荣三人如同狗般趴躺在地,脸又青又红,翻着白眼,瞧着似乎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沈遂之这才站起身,离开前淡淡吩咐,“叫个救护车,该怎么说知道吗?”
时良点头,“四爷放心。”
这是沈家的店,他们当然不会让人在这里出事。
不过弄出去后,是死是活那就是他们的命了。
沈遂之自然不会管那么多,他只知道,许知岁还在等着他,他已经耽误太久了。
而等他快步回到包厢,推开门,眼前一幕差点让他吓出冷汗。
他以为会乖乖坐在桌前等着他的许知岁正站在落地窗前,半个身子几乎都探出了窗外。
这里可是八十八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