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辛娜说嘛。她在中学时就犯过同样的晕血症,这说明她在以前有过这样的病根。”
“难道是上中学时看到同学打架打破了头给吓出来的病?”米兰猜测。
“或许更早,比如小的时候。”欧宁皱着眉,声音很平静。
“姐,你饿了吧?”二妞从保温饭盒里倒出一些米饭,盛在饭盒的盘子里。
“饿死我了,你怎么才送来?”一个女人低声嘟囔着,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外面一层浅红色,露出里面的黑发,有的拧在了一起,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看样子已经有段时间没洗了。
“刚才有人,我不能来。”二妞解释,给她姐金华往饭里拨菜。
“咳。”金华猛的咳了一声,刚才那口饭吞的太急,卡住了。
“姐,慢点吃。老黑呢?”二妞把水瓶拧开,递给她姐。
“老黑到山下去了。”
“姐,这两天我要回家,不能给你送饭了。”二妞看着她姐说。
“你回去吧,我自己想办法。”金华含糊着一口米说。
“姐,你离开这儿吧,太危险了,已经有人看到你了,警察迟早会查到的。”二妞带着哭腔说。
“哭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闯荡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金华厉声说。
“妈病得很重,医生说她没几天活了。”二妞哭着说。
金华正在嚼动的嘴停了一下。
“她活该!”金华恨恨地说。
“三月回来过吗?”金华问。
“前几天回来过,我告诉她妈的病,她待了几天,妈叫她回去上班。”
“妈从小就偏向她。”金华吞了一口饭,很用力,像是要吞下一块铁疙瘩。
“你就没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吗?找到那些信了吗?哪怕一封也好?”金华狼吞虎咽了半碗饭,没那么饿了,吃的也没那么急了。
“没有,妈每回回来,都是自己看那些信,看过后就烧掉了。”
“真狡猾!”金华用力咬着牙。
“姐,你到底要干什么?”二妞疑惑的看着她姐。
“咱爸走后,你没发现咱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还有三月?”
“姐,那时候我还小,住在外婆家,爸离开后好几天后我才回的
家,三月更小,爸都好多年没回过家了,我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了。他在不在家都没什么。”
“你没发现家里有什么不对的吗?”金华不死心的问。
二妞皱着眉。
“别急,你好好想想。”金华盯着她的脸,想突然峰回路转。
“我好像记得,爸走后的那几天,三月发烧了,烧得很厉害,几天都退不下来,在村儿里麦喜他爹那儿包了几天的药也不见效,还净说胡话,妈急得不行,最后还是找到三姑那儿,弄了些黄纸,半夜里在村口烧了,三月才慢慢好了。”
“三月为啥发的烧?”金华放下碗,追问。
“好像是给什么东西吓着了。妈说,小孩子魂儿不全,冲撞了神灵,敬敬神就好了。”
金华听了,若有所思。
二妞看她姐吃完了饭,喝完了水,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