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是事实,就是再直男的一个人,也不会在对象面前称赞别的人更好看。敢这么说,那就是奔着分手去的。想到这里,他立即又补充了一句:“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好看。”这话似乎是取悦了面前的人,雁西楼的嘴角不受控制的翘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破冰之笑光艳逼人。恍惚中,他的唇上便是一凉,这个吻来势汹汹,眨眼间他就被抵在了厚重的殿门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易钻入了衣襟中意识到对方的这种为危险行为,花自流下意识的伸手推诿。眼前的人被轻易推开,捂着胸口痛呼了一声。“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花自流连忙改推为抓,关心则乱之下再度自己送上了门。这次,他不敢再伸手推了。但雁西楼这人却是给上三分颜色就会开染坊。他渐渐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的拥吻,手指轻易抽开怀里人的衣带,沿着衣料抚上了对方的长腿。花自流一身的好皮囊,腿型好看不说,还很好摸陷入意乱情迷的人似是中了蛊,就在他还想继续的时候,一道困在喉咙间的抽噎声响起。雁西楼怔了一下,抬眼见到了对方泪眼婆娑的眸子。几秒钟后,他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手腕一转换了方向,轻轻拭去了对方挂在眼尾那颗摇摇欲坠的泪珠。“哭什么?”花自流连忙伸手拢住敞开的殷红外衫,嗓音还带着哭腔:“你仗着内伤就就欺负我。”雁西楼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随后弯腰捡起青年的腰带,慢条斯理的替他束好,才开口:“别哭了,这就叫欺负了?”那以后这样的欺负可能还不少,并且更过分是的,他们会有以后。哪怕花自流寿数不多,他依旧会拼尽全力的延续,即便失败了,大不了就舍了一身修为,一起尘归尘土归土似是这个想法太过悲观,雁西楼下意识的再度吻了上去,总觉的亲一秒就少一秒,一秒不贴着就会很吃亏。凭着本能靠近的吻,轻易就会被躲开。花自流别开头,表情带着控诉,眼尾红的厉害:“你耍流氓、还不让我哭了?!”雁西楼顺势把头埋进青年的颈间,聆听着对方白皙皮肤下的动脉跳动。好半晌才轻轻笑了起来:“行,那我不管了,你哭吧。”反正哭也没用,流氓不可能不耍。花自流:?什么叫你哭吧?是人吗!雪后饮酒静谧的室内,花自流垂眸睨了一眼埋于自己颈间的男人。对方侧面苍白,往日健康的唇色染上一抹病气,脆弱又漂亮,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难听的话那是一句都说不出口了。雷劫、囚禁、长途跋涉他应该很累了吧?沉默中,夕阳不知何时又钻入了厚重的云层,凛冽的寒风吹起号角,带来了零星的雪花。通往大殿的石阶渐渐被风雪覆盖,可矗立在石阶下的青松却始终翠绿,就如魔域的女修,美丽冻人,风采依旧。这时,两道人影钻入结界内,身着黄衫的女子打了个哆嗦,不满的嘟囔着:“玉楼春,你你干嘛又给我拉来了魔域?”红衣男子掏出一件火红色的大氅给对方披上,强行揽着耍脾气的叶楠歌往石阶上走:“不想和你分开呗。”叶楠歌:“”打不过、跑不了,简直心累。就在她冥思苦想怎么出逃的时候,推开的殿门后出现了一对紧紧相拥的恋人。他们的容貌是如此熟悉,地面还有一张孤零零掉落的银质面具。“啊!”叶楠歌惊呼一声,指着被他吓得立即分开的两个人‘你们’了半天:“你们居然背着我搞在了一起!”花自流的脸倏地就红了,急忙捡起地上的面具,掩耳盗铃般再度戴回了脸上。下一秒,叶楠歌的充满了幽怨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师弟,你是魔尊?”相比于自己的不自在,雁西楼就跟个二皮脸似的倚着墙壁,懒洋洋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二徒弟,连句解释都没有。花自流:“”恋情被爆,马甲还掉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这场雪下的盛大,停的匆忙。雪后的山路上白茫茫一片,云雾在高处缠绵,露出黑蓝色的一片天空。四角亭内,烧着暖烘烘的火炉,四人纷纷落座,相顾无言。被盯得浑身不舒服的花自流动了动嘴,倒打一耙着:“我还没问二师姐,你和玉楼春怎么在一起?”这就属于明知故问了,玉楼春垂下眼睑,没吱声。身侧的叶楠歌表情一言难尽,吭哧了半天,突然道:“你堂堂魔尊,叫我二师姐可真是折煞我了”“既然拜了师尊,二师姐就始终是我二师姐,而且我在问你和玉楼春的问题,你扯那么多做什么?”“说我扯别的,你自己不也一样?你和师尊的事你还没交代清楚”两人七嘴八舌的互相指责,眼见着都快打起来了。雁西楼单手拄着下巴,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可玉楼春却知道叶楠歌那点武力值对上尊上,绝对就是送菜的。当下急忙把身后的梅子酒提上来,插言缓和气氛。:“这天怪冷的,咱们喝点酒暖暖身子吧?”说着,他就摸出三只杯子,一一斟满酒。雁西楼内伤未愈,自然被排除在外了。听到有酒,两人来了精神,不再专注于吵架,纷纷被梅子酒的香气所折服。花自流端起面前的梅子酒,浅酌了一口,啧啧称奇:“酸酸甜甜的,好喝。”说完后他就一口闷了,遂扭头看向身旁的雁西楼,嘚瑟着:“可惜啊,某些人受了内伤,根本喝不到这么好喝的酒”酒意上头,花自流喝酒纯粹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选手。不说一口就倒,一杯直接干了,就有些飘飘然,忘了自己是谁。雁西楼挑眉瞥了他一眼,从一旁的侍者手里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情绪很是稳定。那边的女魔修露着大腿,站在冰天雪地里,冲脸覆面具的青年笑的甜甜的。花自流喝醉了,压根没注意到一旁再度黑脸的人,回给对方一个笑:“我记得你!想要霓裳羽衣是吧?”这句话不光令雁西楼生气,就连玉楼春也笑不出来了。说起来,这还是尊上最近新添的毛病,身无分文依旧不耽误他四处充大方。这大方的可是他的钱袋子!女魔修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雁西楼,立即收了笑意,摇头拒绝:“不劳尊上破费,奴自己有钱”花自流却摆摆手,不耐的打断:“那怎么行?都答应你了,本尊一定给你买!”叶楠歌眉心一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尊。只见对方轻飘飘的睨了一眼小师弟,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笑的很好看,以前师尊这么笑的时候,肯定会有人要倒大霉。不管如何争吵,花自流也做了自己的师弟,她不忍心看对方倒霉,连忙在桌子下面踹了一下对方:“小师弟,你喝多了吧?胡说什么呢!”玉楼春别开眼,嘀咕着:“可不就是喝多了?”一喝多了,他就化身为了钱庄的大老板,看谁好看就给谁送钱。另一边的女魔修也不好受,心里直发苦。早知道就不抢这送茶水的这活儿了,她只是好奇来看她们尊上谈恋爱的,怎么就被树了典型!!突然,花自流把头转上叶楠歌,吼了一句:“谁胡说了?!本尊是指本人的师尊,我的师尊,我的!”叶楠歌:?呵,谁跟你抢了?!不识好人心!雁西楼望着指向自己的葱白指尖,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