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花自流感觉自己似乎在笑,他听到这具身体在说:“不难看。而且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是我在这世间看过最美的一双眼睛。现在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是不是喜欢我?”面前的人却像是被人遏住了喉咙,甚至还逃避般转开了脸:“我不喜欢你。”声音有些闷,宛如发了霉的树根,泛着苦涩。花自流眯了眯眼睛:“真的?那算我自作多情,我还是找人去侍寝吧。”“你敢!”眼前的人几乎是瞬间就炸了毛。花自流挑了挑眉,这种轻易就能拿捏一个人的感觉还挺新奇?“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少管我!”“一码归一码,这并不妨碍我管你。”“”花自流的新奇体验卡瞬间就被对方这一句话给透支了,简直令人火大!玉楼春,我要杀了它!倏地,他抬手搭住眼前这人的脖颈,用力一勾:“还说不喜欢?今天我非让你承认不可!”似是赌气般,他倾身凑上去就想强吻对方。几乎是瞬间,他就感觉眼前这人脖颈的僵硬与抗拒。当下更加气恼,就在他赌着一口气即将亲吻上对方的下巴时,晴空万里的天空降下一道惊雷,乖乖被他勾住的人反应极快的推了他一把,地面陡然出现了一道沟壑。也是在此时,那人身影一晃,虚弱的半跪在他面前,仰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天幕,喃喃自语:“他突破了。”“谁?”“你去喜欢他,你该去喜欢他”似是在喃喃自语。面前的人说出的话,不甘中夹杂着释然,很矛盾花自流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搞懵逼了,待那人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后,转眼就晕了过去。他立即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摘对方覆在脸上的面具,可就在指尖触及面具的瞬间,天空的云层再度聚拢,似是又在酝酿着一道惊雷,宛如在威胁着他。过了几秒钟,花自流收回了自己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把人架起来带回了卧室他并不是放弃了趁人之危偷看的打算,毕竟在好奇心得不到释放的时候,人会憋的很难受。而花自流,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他在屋子里打下层层避雷符篆,任由外面雷劫一道道劈在门外,手指依旧搭在了那层面具上。当啷一声、面具被掉在地面,眼前的人顶着一张半面天使半面罗刹的脸静静躺在榻上。他半张脸就跟自己手臂上的皮肤一样,黑块凝结凹凸不堪,另外半张脸又如美玉,常年不见阳光的肤色白皙细腻,凤目紧闭。门外雷云密布,门内的青年却把手指轻轻点在对方的额头上,沿着灼烧的界线一点点下移,光滑与粗糙并存的触感令人心伤又绝望。青年的沉默让画面变的尤为古怪,期间他始终垂着眼睫,直至一滴晶莹的泪自眼眶坠落,啪嗒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才猛然惊醒。这一刻,心里似乎有个念头在一直呼喊着。救他救他!“救他?”存在于身体里的意识愣了一瞬,遂疯狂回应:对!救他!他快死了“他为何快死了?”这个世界不能同时拥有两位气运之子,待另一个长成之日,便是他走向衰败之时。“那岂不是不容于天道我如何救他?”杀了天道!杀了它!!!轰——惨白的闪电如银蛇自苍穹游走,把整个魔域都照的一片惨白,宛如人间炼狱。无数的魔域族人站在房檐下,抬头惊恐的望着头顶那厚重的黑云,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高耸的魔宫大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踢开,一抹红色的身影快速从头顶掠过,隐藏在云朵中的雷电疯了般开始追击那道身影。好在对方身形敏捷,眨眼就消失在了地平线中“是移形换影!”“尊上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就是啊还以为咱们尊上是个安分的奇葩,没成想安稳了这么些年,上来就作了个大死!哈哈哈真想知道咱们尊上到底做什么”魔域的族人自幼好战,他们虽然懒散,骨子里却承载了任性妄为。他们可以接受魔尊跟他们一样懒,但也同样能接受魔尊搅弄风云,给天戳破个窟窿。在雷云散去后的同淋雪、共白头接着,画风一转,他又出现在了浮生宗的断雨残斋。刚刚晋升为孤鸿圣君的男人推门走了出来,那人的脸依旧美如冠玉,只要不开口举手投足间满是风华矜贵。叶楠歌打着呵欠从门外经过,疲惫的身体在对上雁西楼的视线时下意识站直了:“师尊,您去哪儿啊?”雁西楼淡淡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搭在不休剑的剑柄上:“去讨伐魔域。”“什么!”叶楠歌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追问:“可是师尊您昨儿不是还说一把破琴而已,又用不了几次,丢就丢呗?”雁西路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改主意了,就算它是一把破琴,也是浮生宗的破琴,我砸了摔了砍了,也万万不会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