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历诚帮他拎着双肩包:“我们打车不行吗?”
“不行。”季瑜擦完手,将双肩包拿回来背自己肩上,“天太热,坐出租车衣服会染上奇怪的味道。”
郭历诚弯腰嗅嗅:“你喷香水了?”
“没有,是留香珠的味道。”
这触及到郭历诚的知识盲区了,他问:“留香珠是什么?”
季瑜耐心给他科普,顺便安利乔姨常买的牌子,郭历诚点头,表示回去就买,其实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他在想,今天能见到黑长直美人真容吗?
段崇将地板上散落的空酒瓶收拾好,开始扫地,过了一会,薛恒从卧室出来,裸着上半身,一张脸白得吓人。
“要死。”
段崇抬头看他一眼:“要吐去卫生间。”
“不吐,我饿。”昨夜喝完酒胃疼,给折腾得大半宿没睡,薛恒精神萎靡,半死不活往沙发里一倒,“给我弄点吃的。”
段崇扫完地,下楼将盛出放凉的小米粥端上来。薛恒一口气喝下两碗,满足长叹:“真好,以后搞对象就找个会做饭的。”
段崇还有地板没洗,心里烦他:“你能不能回家去。”
“不能,我跟家里闹翻了。”
昨晚没说这事,段崇问:“怎么了?”
“都说喜欢男的了,还非让我和女人相亲。”薛恒从沙发里探出小半边身体,脑袋后仰,“好烦啊。”
段崇盯着他垂在地板上的头发:“不用帮我拖地,真想干点什么的话,就到楼下店门外站着,多吸引点客人。”
薛恒将长发捞起来压在脑后,挺认真地望着段崇:“要穿裙子吗?”
一小时后,薛恒换好衣服下楼,开店门搞卫生。段崇说今天段叔不来,让薛恒留下来帮忙干活,抵昨晚的住宿和酒钱。
孙平他们和几个后厨帮工准点上班,看见薛恒在擦桌子,惊得说不出话。
孙平在群里喊:段总,薛少今天怎么回事?
段崇言简意赅:临时工。
薛临时工嫌外边太晒,说等太阳下山再出去招揽生意,大咧咧坐收银台后玩游戏,没一会开始犯困,薛恒展开折叠椅躺上去,随手拿本杂志摊开盖脸上,开始他的副业——睡觉。
郭历诚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在经历辗转反侧的一夜后竟然又一次在段记见到了黑长直,虽然这次连下颌线都看不见,但有头发就够了,他很满足。
郭历诚扫码付款,对从后厨走出来的孙平说:“一份三鲜土豆粉两个肉夹馍,谢谢。”
孙平见他神采飞扬,说话也比平时客气不少,笑道:“今天心情挺好啊?”
郭历诚挠挠头,傻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