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心思缜密,怕白驹上当受骗,运用她的高超的外交手段开始套灰胡子的话:
“尊敬的先生,你好啊,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灰胡子很绅士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抬起金钰伸过来的玉手,轻轻的送到嘴边吻了一下,用非常难听、生硬、蹩脚的中国话说:
“美丽的女士,在青岛能见到你这么美丽的女士真是我的荣幸,我叫裤子里-疯-才横(念四声)死。”
金钰还能保持文雅,王雨虹和白驹开始哈哈大笑,笑到肚子疼,西洋鬼子太搞笑了,他爹化。
其实,他的名字可以译成库斯里-冯-柴亨斯,库斯里是他的名字,冯是德国的什么贵族称号吧,后边是父亲或是城市或是什么职业的名字,为了更好的区分才加上去的。好好的一个名字,让他不会伸直的卷舌头念成了这样。
裤子里直摇头,两手对着金钰一摊,肩膀耸了好几耸说: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笑,我听你们青岛人和我解释过,裤子里装的是撒尿的东西,你们东方人认为很丑陋,是骂人的话,疯是精神病人的意思,才横死,是意外的死亡,连起来的意思是裤子里的东西,疯狂的胡乱使用,才让自己遭到不明不白的死亡,我说的对吗?在我们西方,认为这个东西是神圣的,有很多的机会使用这个东西是一个男人成功的标志,不是吗?”
王雨虹和金钰你捅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捂着嘴嗤嗤的憋不住的笑,不知是听着他的话害羞还是处于礼貌,想笑不敢笑憋的,都是脸通红。
裤子里见怪不怪了,也可能是让人笑惯了,平静的对白驹说:
“白先生,我们还是走了的好。”
说的白驹直翻白眼,心说,你才走了的好。
这句话让刚平静下来的王雨虹和金钰又笑了起来。
裤子里直摇头,用洋文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没人听的懂。
金钰又开始问:
“裤子里先生,你是哪国人啊?”
“德国人,来了很多年了。”
“为什么要卖房子啊?”
“我们德国要征服欧洲,我们公司让我回去,要为战争服务。”
“今天为什么不驾驶你的车来啊?”
“节省油料,就是车吃的东西,就像马要吃草料一样。”
“怎么知道房子是你的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租界和你们政府里都有档案的,可以找律师来办理。”
德国人很严谨,办什么事情都不能坏了规矩。
“裤子里先生问个奇怪的问题,你卖的狗,为何不像狗,倒像是狼啊?”
“啊,不、不、不,那不是狼,那是纯种的德国狗,我们叫黑贝,你们叫狼狗,美丽的女士。”
白驹插了句嘴:
“我见东洋人的警察领过这样的狗,很听话,很懂事,也很凶猛。”
“奥——白先生,*本人的狗没有我的狗纯正,我这个是很久以前从德国用轮船运来的,不能比的,白先生。”
金钰继续她的问话:
“是这样啊,尊敬的裤子里先生,能问下你是干什么的吗?德国人走了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没走啊?”
“我是搞贸易的,我现在的身份是神父,我什么生意都做,最喜欢你们中国的文物,就是古董,只要有足够的钱;我和你们政府里的官员关系很好,他们比我还喜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