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到深埋体内的物件再次硬挺起来,玖兰枢终于无法沉默。他扭过头,露出因带着水汽而澄澈万分的红眸,“已经够了吧!从……出去!”
“怎么会够?”轻轻抽动□,锥生零已经从狂乱中恢复过来,却没有变回玖兰枢记忆中那个宽厚而容易满足的人,“这只是吸血鬼的本性啊,枢。”青年微笑着,“你不能苛求我压抑它。”
俯身吻住他的唇,青年喃喃自语般道,“作为把它引诱出来的人,你可要负责任啊。”
“你!”
“吸血鬼的精力很旺盛,不是吗?”
反悔已经来不及,玖兰枢再次被卷入情。欲中,无法看见阳光的房间,“夜晚”实在太过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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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支葵千里时,一条拓麻发现那壳子里的芯换了人。
这是早已料到的事,他不觉得意外,毕竟无论意志如何鉴定,贵族的力量总比不过纯血君。在一翁和玖兰李士面前他必须表露出震惊悲痛,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表层的表演,还是心中真实的情感。
连演绎者都无法分出真假,那表演必定成功。
隐晦地观察一条拓麻的情绪波动,一翁安下心,觉得他能扭转自家孙子的“天真”。
当看到顶着支葵千里壳子的玖兰李士咬住一个妙龄女子的脖颈,并吸净女子的血液时,怒火在他心底燃烧起来,与支葵千里被伤害的愤怒不同,这次的怒火,源于占有欲。
混蛋千里。
翠碧双瞳中孕育着火光,一条拓麻忧郁地微笑,心中却是深不见底的深幽鬼蜮。
那么简单就被控制,还喝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血……哪怕不是自主做出的选择,也给他等着吧!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不是吗?!
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一条拓麻的心理波动怎会瞒得过一翁?
但一翁对此显然乐见其成,一条拓麻对玖兰家的纯血越排斥,他便越欣慰,越是放心。元老院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制衡纯血种,维护吸血鬼的秩序,如果作为元老院的高层,还对纯血怀有敬意,又如何能担负到这责任?
至于作为他合作者的玖兰李士?呵,一枚棋子罢了。或许未来还能送给拓麻泄愤,用以拉近他们之间的“祖孙情”?
所以说,误会总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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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玖兰枢看到从半掩的窗洒入的夕阳余晖。
房内的血腥气连同另一种暧昧的气息都已经消散到近乎无,橘红的光芒为空阔的房间染上暖色,一室静谧。
愣了半响,玖兰枢才反应过来他竟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荒谬啊……
昨晚他竟再次跟锥生零上了床,还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甚至后来还在浴室……
制止自己回想下去,玖兰枢按住额头,看到叠放在床头的夜间部制服,认出那是独属于自己的衣饰,微微愕然。虽然制服都是相同款式,但他很肯定这不是他昨晚穿的那件,因为那件制服早就尸骨无存……视线扫过昨晚制服“陈尸”的地方,他发现散落满地的衣物都不见了,房间显然已被整理过,身下的被褥也被换成了干净的。
是昨晚换的?
关于后半段的记忆有些杂乱,被一个同性做到昏睡过去,对任何男人来说都不是件值得保留的记忆。
——不,正常男人根本不会找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