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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南江人？&rdo;我显然对这个社会渣滓的发家史没多大兴趣，&ldo;南江人为什么会在龙番？&rdo;

&ldo;他6月2日独自坐火车来龙番谈一笔生意。&rdo;胡科长说，&ldo;当天晚上和合作伙伴在龙番大酒店吃完饭后，独自回房间。据方将的妻子反映，2日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她打了电话给方将，被方将挂断。因方将计划3日回南江，但3日晚上仍未归家，再次电话联络时，手机已是关机状态。&rdo;

&ldo;那他住的宾馆，搜查了没有？&rdo;我问。

胡科长点了点头：&ldo;宾馆在前两天发现方将的房间没有续费，也没有退房，就派人进去看了。一切整齐，无可疑。所以，宾馆就把方将的行李移到了总台保管，直到警察查到宾馆。&rdo;

&ldo;有了尸源，这个案件破获没问题吧？&rdo;我摸了摸胡楂儿。

胡科长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心，说：&ldo;我看未必。&rdo;

&ldo;未必？&rdo;我说，&ldo;碎尸一般都是为了藏匿尸体。藏匿尸体是因为熟人作案，害怕事发。所以找到尸源，碎尸案就等于破获了一半。为什么你这个案子就未必？&rdo;

胡科长说：&ldo;我们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每一起案件。所有的案件，或多或少都会有特殊性。比如这个案子，据调查，方将是第一次来龙番，何来熟人？&rdo;

&ldo;也不一定。&rdo;林涛说，&ldo;可能是在龙番有故人，或者仇家跟随方将一齐来到龙番。&rdo;

胡科长摇了摇头，说：&ldo;我觉得这两种可能都能排除。首先，我们对方将近两天的话单进行了分析，没有任何异常。他来龙番后，除了合作伙伴，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其次，如果是仇家跟随而来，在外地杀了人，有必要碎尸吗？&rdo;

&ldo;有道理。&rdo;我说，&ldo;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合作伙伴杀了人。&rdo;

胡科长摇了摇头，说：&ldo;我们开始也认为是这样，但是保密部门对合作伙伴进行了秘密侦查，可以完全肯定他不是作案凶手。&rdo;

&ldo;那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会是什么样？&rdo;大宝急了。

&ldo;说的也是。&rdo;林涛沉思，&ldo;如果只是简单接触的合作伙伴，不会有那么大矛盾去杀人、剖腹、碎尸。&rdo;

林涛提醒了我，我说：&ldo;对了，死者的内脏找到了吗？&rdo;

胡科长点点头，说：&ldo;开始我和老韩分析，死者的头在小区后门口发现，尸块在前门口，这应该是凶手的行驶路线。内脏最复杂、最不好携带，我们分析可能是最先抛弃的。所以，我们的搜索重点就定在小区前门口外的一个水塘里。于是我们抽调了附近一个中队的消防战士，把水塘抽干了，发现了沉在塘底的死者的全套内脏。&rdo;

&ldo;只有法医才具备一次性取下全套内脏的本事吧？&rdo;林涛说，&ldo;我就没这个本事。&rdo;

&ldo;我们法医可以从死者舌头开始，一次性拉下全套内脏。&rdo;胡科长说，&ldo;从本案死者的内脏看，确实用的是法医的手法。&rdo;

&ldo;学过法医学的人干的？&rdo;我问。

&ldo;不敢确定。&rdo;胡科长说，&ldo;这确实是一个疑点。凶手分尸没有从关节下手，显得对人体不太熟悉，但是取内脏的手法又非常熟悉人体结构。我觉得凶手故意不从关节下刀，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警方，让我们分析不清他到底懂不懂法医学。&rdo;

&ldo;那你分析，凶手取下内脏的行为，目的是什么呢？&rdo;我问。

&ldo;吸引眼球。&rdo;胡科长斩钉截铁。

&ldo;吸引眼球？&rdo;大宝一脸不解的表情，&ldo;会不会是精神病作案啊？&rdo;

胡科长摇摇头，说：&ldo;精神病作案的特点是不顾后果，行为凌乱。但是这个案子分尸有序、剖腹有道，而且还有个割槽捆绑的有目的性的特征性动作，看起来不是精神病作案。&rdo;

&ldo;那……&rdo;大宝挠挠头。&ldo;可能和死者不熟悉，碎尸剖腹，吸引关注，抛尸不用包裹物，抛尸地点选择在闹市区。&rdo;

我抬起头看着胡科长，&ldo;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这么做？&rdo;

&ldo;故意让我们发现，&rdo;胡科长垂下眼帘，&ldo;挑衅警方。&rdo;

我点头赞成：&ldo;凶手的碎尸行为不是为了匿尸，反而是为了让我们更方便发现。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对手是在向我们挑战！&rdo;&ldo;而且我们的对手，还懂一些解剖知识。&rdo;胡科长说，&ldo;不会是自己人吧？&rdo;

&ldo;胡科长，&rdo;韩法医推门进来，见到我们很惊讶，&ldo;你们都回来了？不是去弄那个什么什么领导被杀的案子了吗？&rdo;&ldo;破了。&rdo;我淡淡地说，思绪还在胡科长的那句&ldo;不会是自己人吧&rdo;里出不来。韩法医继续对胡科长说：&ldo;按你的吩咐，我们又仔细看了看这个，觉得应该是死后切下的。&rdo;说完，韩法医扬了扬手中的塑料透明物证袋。胡科长点了点头。我的好奇心瞬间打断了思绪，从韩法医手中拿过物证袋。物证袋里装的是一根手指，略微弯曲，断段黑红，骨碴儿露在断段的软组织外。&ldo;我正在考虑这个第十一根手指的问题。&rdo;我说，&ldo;你们刚才怎么说来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