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点古怪!”高守礼忽然脱口而出。
“嗯?怎么了?”
“呃!”高守礼反应过来,他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万一只是他太多疑,就不好了。
“怎么了,孩子?”
“没,没什么!娘,孩儿有事出去下。”
高守礼离开长房的院落,远远的看到二房那边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心说可有新闻故事了!招了招手,书童子衿赶忙过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看看热闹去。记住,回来我想听听小婶婶这个月跟别人发生的所有过节,明白了么!”
“明白了!”
小间谍一溜烟钻进人群了。
晚上回来,高守礼在一张草纸上写满了人名。乖乖,跟刘氏结怨的人还真多。东边的米大婶子,西边的杨大姑,连公认脾气最好的陈母,也在名列。
从刘氏几次三番闹腾,高守礼看出背后似乎有人挑拨的迹象。他想找到这个人,等于消灭二房总是家无宁日的源头。
可惜,数来数去,这些人搬弄口舌尚可,怎么会知道高家的内部事?想来想去,高守礼忽然眼眸一睁,最后的停留在小堂妹高静媛的名字上面,迟疑片刻,还是落下了——重重的画了个圈圈。
会是她吗?刘氏把三叔三婶千里迢迢寄过来的镜子打碎了,所以小元元记恨于心,要折腾刘氏?
可她才六岁大啊!六岁的孩子,会哭会闹,知道些什么?
心里不相信,可直觉告诉他——就是她了。
除了她没别人。
……
刘氏撕心裂肺的哭,她的娘家也来人了,四个兄弟并排站在一起,太有压迫感了。高祈德一句话也不说。可越是这样,刘氏的心越是跟挤压揉碎了似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咋一声不吭的?你说,这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真是好命啊,嫁了你这么个窝囊东西。你大哥,拿着我娘家的钱财赶考,你咋不跟他一起去呢,你也给我考个秀才,考个举人啊,我刘兰花绝对半句话不说!”
“高祈德,你没本事,没种,你看着他们欺负我,你对得起我吗?”
她已经不管“怀孕的女人流泪会哭瞎”,眼泪跟喷泉似的不停往外流,“这些年,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他们当了官去享福,我还在你家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