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霍幼安心一揪,他这样倒是惹人心怜,不过……命重要,她强硬移开视线,不去看虞掠衡。
然后,季迟和虞掠衡的视线在空中相撞,虽然只有一瞬,但充满火药味。
好,只有当事人不知道的火药味悄悄拉开帷幕。
“我那浑小子没给虞将军惹麻烦吧?”霍蓄还不知道虞掠衡为什么过来,虞掠衡一向不爱与人交际。是权臣也是孤臣,不知今日为何转了性,还亲自送霍凌回家。
虞掠衡:“我与阿凌一见如故,他为人坦诚直率,因此便多喝了两杯,还望伯父莫怪。”
霍幼安悄悄听着,稍微放下心来。
霍蓄心里直犯嘀咕,虞掠衡这说的是他家阿凌?坦率真诚,怕是爱惹麻烦祸从口出,瞧瞧,他听了这话都觉得脸红。
霍蓄:“他那小子没给虞将军惹麻烦就好。说起人中龙凤,你才让人霍某佩服,圣上可是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前几个月你那一仗打得可是漂亮极了,不仅生擒了匈奴八百余人,还抓了匈奴的祖父和祭祀,真可谓是大快人心,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虞掠衡:“伯父谬赞,弃宁只不过是略尽薄力,时运好些罢了。若说股肱之臣国之栋梁,还是要看霍伯父。弃宁所得的成就,不过是站在伯父的肩上。”
这一通话说得让霍蓄可谓是心情舒畅,方才霍凌吃醉酒,当街撒泼的事他都不想计较,“诶诶诶,你小子,夸张了啊。”
虞掠衡:“伯父谦虚,令弃宁佩服,弃宁还有地方需要向伯父学习。”
霍蓄:“好好好,你有时间就过来,只要伯父有时间,一定通通教给你。”
虞掠衡:“那就先谢过霍伯父。”
霍凛眉拧了拧,阿父不知道,可他先后与虞掠衡一同为皇子伴读,又一起入朝为官。
这人虽比他年轻几岁,但危险程度与天子齐肩,让人捉摸不透。霍凛自认虞掠衡不需要借霍家的势,近些日子霍家唯一的变动也只有……
霍凛的视线看向一旁的小妹,虽然离谱,但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想到这点,霍凛的瞳孔微微睁大,这个疯子,两个天子权臣成亲,这不是圣上的眼中钉是什么?
霍幼安也同样心神不宁。
明明虞掠衡也没看她,一直在与阿父寒暄,可霍幼安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有一种小动物被大型捕猎者盯上的危险感,尤其是阿父还让他经常来霍府。
希望虞掠衡被军务困住,别来。
霍蓄一改刚刚的摸不着头脑,对虞掠衡是大夸特夸。他虽与虞掠衡同处二品大司马,可虞掠衡是骠骑将军,他是车骑将军,位置上到底矮虞掠衡一头。
虽说霍蓄服他,但他俩鲜有来往,虞掠衡年轻站在自己头前,又听过他年少轻狂,行事反叛乖张等诸多谣言,霍蓄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膈应。不过好在今天一见他对虞掠衡的这些误会通通消除
是个值得交往的同僚,谣言误人。
霍蓄豪爽地拍上虞掠衡的肩膀:“我与你一见如故,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拜个把子?”
当霍幼安的小叔叔?一想到霍佑安喊他小叔叔,成亲时说不定还能喝上她敬的一碗茶,虞掠衡的眉心跳了跳。
“我敬仰伯父已久,听伯父至于此,我定然高兴。可惜我与阿凌是朋友,不能乱了辈分……伯父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弃宁就好。”
霍蓄也高兴,他一拍大腿:“怎么会怎么会,既如此,我也不整那些虚礼,直接唤你一声弃宁。”
虞掠衡:“这自然是再好不过。”
见他俩相谈甚欢,霍凛道:“阿父,我与三弟有些日子没见,想考教他近来的功课,小妹也一起。”
霍蓄一挥手,这会儿他有贵客,“去吧去吧……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