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还没走进孟太妃的卧房,就被东方鸿紧紧的拽住了她的手腕,沉声说道,“晴儿,快给母妃看看她伤到哪儿了,有没有危险?”
“王爷先不要着急,我要先给母妃检查一下伤口才好作判断,你先退到外面去,留下几个丫鬟看着就行了,一会好了我叫你。”
钟晴浅笑着说道,心里却忍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她恨不得这个老太婆躺在床上一个月才好。
东方鸿出去了,她走到床前低眉顺目的说道,“母妃,我现在要给你检查伤口,若是碰到痛的地方请你多多包涵啊。”
孟太妃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痛苦的哀嚎着,只要能减轻她的疼痛,让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艰难的说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啊,疼死我了。”
钟晴手捧在太妃的腰上,眼神微微一闪,忽然加重了力道拧着,只听见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太后再也忍不住,牙齿咬在嘴唇上,鲜血直流。
等到她一番折腾下来,孟太妃全身的每个毛孔宛若被最锋利的针扎了一遍,疼得差点昏了过去。
“母妃,你的腰扭伤得很严重,骨头都错位了,现在我已经将骨头复位了,但是你毕竟年纪大了,需要卧床静养,不然以后有得苦吃了。一会我会让人弄些药酒,你每天晚上让丫鬟擦一擦就行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钟晴温柔的说道,又去看她脖子上的伤口,赶紧让丫鬟打来热水,她亲自给孟太妃清理伤口,敷上药,包扎好伤口。
忙完一切之后,她才让人将房门打开,东方鸿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母妃怎么样了,好了吗?”
“腰部扭伤,骨头错位,还伤到了筋骨差点瘫痪,我已经将骨头复位了,但是这段时间母妃不宜来回走动了,对她不利。我会弄些有效的跌打药酒让丫鬟每天给她擦几遍,好让身体恢复得快一些。药酒的味道有些难闻,你让母妃多担待些。”
钟晴朝着东方鸿笑了笑,耐心的解释道。
“母妃,你感觉怎么样了?”
孟太妃觉得身上的疼痛已经渐渐变得麻木了,汗水都将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疼得都快要死了,现在稍微好些,已经不疼了,但是好麻,鸿儿,母妃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母妃很健康,等伤养好了,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东方鸿扯着笑轻声哄道,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些许的担心。
孟太妃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然而想到那些挟持她的黑衣人,最后那些话让她明白了害她差点瘫痪的罪魁祸首,一颗心又沉了下来,眸子里迸射出血海深仇般的恨意。
挟持她的凶手是钟耀,而眼前这个沉静如水的女人,是那个凶手的女儿,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很不愉快,看钟晴的眼神又变得敌视了起来,淡漠疏离的说道,“王妃,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吧。”
钟晴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眼睛里的怒火,不过她不在乎,“那母妃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叫我,就派人去传话,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伺候母亲。”
孟太妃不耐烦的听着,直接让桃枝送她离开了。
她脸色狰狞,浑身杀气腾腾,遣退了所有的丫鬟,将房门关上,带着满腔的恨意对东方鸿说道,“鸿儿,决对不能放过钟丞相那个卑鄙小人!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害得母妃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我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证据早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了,还用这样的方法来找,弄得宁王府鸡犬不宁,她真是气死了。
东方鸿面如冰霜,眼神里像藏了毒箭一般,“母妃,或许那些无缘无故被灭掉的精锐部队我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不就是钟耀那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嘛。儿臣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别忘了钟晴那个毒妇也是他的女儿,也绝对不能放过。等到解药到手里了,也就没有再留钟晴的必要了,到时候将她凌迟处死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孟太妃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眼神像凶猛的野兽。
“是,我知道了。”
就算母妃不说,他也容不下钟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带给他的耻辱简直就像噩梦一样,他怎么能容忍有人看到他那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等到他身上的毒素解掉了,也应该加快进程了,皇上已经怀疑了他,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夜长梦多,倒不如放手一搏。
他都已经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东方鸿离开了,直接去找了鬼门谷的神医,那些神医的蛊正努力吸收着营养,战斗力已经快要达到巅峰,只等待钟晴将解药炼制出来,就彻底的将她除去了。
几天之后,钟晴将解药彻底炼制了出来,然而她却没有将解药交给东方鸿,而是等待着南宫墨那边带回来的消息。
消失了几天的南宫墨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脸上带着高兴的笑容,“晴儿,你果然没有猜错,我们已经从那副经文里找到了那本账册。”
东方鸿真够狡猾的,怪不得他几乎要将整个宁王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那本账册,谁能想得到他直接摆在最宠爱的小妾的房间里,在人人触手可得的地方。
“没有让东方鸿发现吧。”钟晴谨慎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将账册弄到手,又以假乱真的弄了一份放回了原处,保证东方鸿瞧不出任何端倪来。”
南宫墨俊朗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那本账册里记录了上百官员见不得光的事情,拿捏着那些官员的软肋,只要一曝光,等待着那些人的就会是乌纱不保,脑袋搬家的结局,是以那些人不得不为东方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