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吓了一跳,自己的屋子里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她竟然完全没有发觉,这让她脊背发凉,内心惶恐。
“你是谁,半夜三更的为何私闯民宅?”莫玉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边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哼,你一介凡人到是胆子不小,”说着来人放出威压。——女修士说起来不用在意莫玉这种蝼蚁,奈何莫玉的样貌让她不爽。
“凡人,”莫玉听着这个话,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这些日子修行的功法果真不是修真界的引气入体。‘所以眼前女子只当她还是凡人。’
也不知她修的玉牌内的功法到底怎样,但莫玉对女修的筑基威压抗的并不吃力,不过她还是表现的经受不住的坐在地上,至于手中的令牌,莫玉咬咬牙,“仙人,这金牌是一只黑色老鼠偷吃我家东西后,又叼过这个金牌抵债的,若是仙人喜欢只管拿去。”
只见全身隐在黑气之中的女子看了眼莫玉手中的‘金疙瘩’,确实是噬金鼠喜欢的东西,可惜只有凡人才喜欢那些不值一提的凡物。
转而看向角落的小黑鼠,女子发现噬金鼠只是睡着后松了口气,毕竟这可不是她的灵宠,只是她帮人代为照看的。只见她伸手抚过噬金鼠放入自己的灵兽袋,不再理会旁边在她眼里如蝼蚁般的莫玉,转身离开。
莫玉怔了一会,没想女修士就这么走了,而且她竟然和她一样,第一眼把这块羽化门弟子令看成了金疙瘩。
看来这弟子令果真有点玄机,只有拿在手上才会发现它的本来模样,也不知那小黑鼠知不知道这羽化令的秘密。
“也许只是凑巧吧。”而且看那女修对小黑鼠的关注,大约是她的灵兽吧,而女修找过来,八成也是因为小黑鼠。
却不知道噬金鼠当时选择这个令牌是因为它觉得死去的那个修士护在胸口的东西,应该是个好东西,好东西送给莫玉,也许下次有黑色的果实,莫玉还会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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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依然继续,那个女修走后,莫玉的生活恢复往常。
也许真的是太闲了,偶尔莫玉也会想念一些人和事,比如前世茉玉的一些姘头炮友,比如古太虚,莫玉就不止一次想起。
“冤孽啊,”大约是前世的茉玉爱而不得,记忆深刻,今生那古太虚又救了自己一次,才让她执念如此深吧。
莫玉安慰自己别想太多,却忍不住想起前世莫玉记忆中那人的模样,
“好俊,”莫玉有些羞涩的想,
她也不矫情,稍一细想,承认自己其实对这个人也挺有好感的。
前世的茉玉打听过,那人早年待在成业寺,可惜茉玉不知道成业寺在什么地方,听闻成业寺在古太虚金丹以前就破灭了。
“唉,到底是去找还是不找对方,前主最后的执念总让莫玉觉得是个后患,”只是,古太虚注定成为那种心如止水,一心普度众生的得道高僧,能让这类心怀大爱的人爱上一个小我的自己真的太难。
莫玉前世直接做了望门寡,没有任何嫁做人妇的经历,说来也算情窦初开,她可认为自己比得过情感经历丰富的前身茉玉。
“唉,”莫玉正发呆,忽听门外传来喧闹声。
“要不是那个狐狸精,我女儿小喜的婚事如何会被退,我看就是那狐狸精背后使的坏。”
“话可不能乱讲,她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你没什么凭据,这么讲会坏了孩子的名声。”
“我呸,好人家的孩子会一直住在大石村不走,好人家的孩子,过了这么久怎么会没人过来寻她,分明是心中有鬼。”
“嘤嘤嘤嘤,肯定是那狐狸精使的坏,否则虎子哥怎么会不娶我,听说那女人妖里妖气的,最爱狐媚唆使男人替她做东做西,和城里那些窑姐没什么两样。”
“够了吧,退婚是我自己的主义,跟任何人没关系。”
莫玉再听不出是说她自己,就是个傻子了。她在大石村不常出门的原因就是因为长相太好,怕惹是生非,没想她如此委屈自己,还平白砸下一口黑锅给她。
真当她莫玉是泥捏的不成。
莫玉从不怕惹事,直接走了出去,问道:“你们在讲什么,有什么事吗?”
本来吵吵嚷嚷的人静了一瞬。
闹腾的几个妇人看着莫玉这么一个清澈干净,美丽无暇的女人一时静默下来。
‘单论感觉,这姑娘还真不像不要脸的那些货色。’
不过还有一个带着嫉妒的年轻女声骂道:“狐狸精你还有胆子出来,你勾引虎子哥也不怕被抓起来游街浸猪笼。”
前世的茉玉也许显少经历这些,后宅大院斗了十几年的莫玉很清楚这些女人间的阴毒手段,没想这面相清秀的瘦高个,穿襦裙的农家女孩小喜还挺有心机。——莫玉看对方年龄,大约也猜的出这是虎子的未过门老婆。
“你可知诬赖他人,含血喷人也是要坐牢的,”莫玉先警告了一声小喜,这才看向她闹事的家人,“说出去也不怕大家笑话,我莫玉身无长物,九死一生来到这里,身正不怕影子歪,若有些人再如此坏我清白,我也不怕再死一回证明自己。”
一听莫玉斩钉截铁的又要死什么的,王翠花一家有些紧张,她们也确实没有虎子莫玉勾搭的证据,吵吵嚷嚷也不过是想要些好处,要是平白弄出人命,恐怕真要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