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徽月转身离去,只剩下路今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摔落在地上。
&esp;&esp;她一身白衣在月光下薄如蝉翼,边缘泛着粼粼的银光,随着她奔跑的动作上下翻飞,宛若蝴蝶在扇动翅膀般美好,遥远一望背影如同一抹皎洁的白月光。似乎是到了一个转弯的地方了,她微微侧了下头,颈间红色的耳坠左右摇晃,像是割开路今慈心头滴落的一滴血。
&esp;&esp;又冷又疼。
&esp;&esp;徽月闻声偷偷往后瞥,看他一眼都觉得很浪费。
&esp;&esp;路今慈倒在血泊中,孤寂的身影被黑暗笼罩。
&esp;&esp;真晦气。
&esp;&esp;这魔王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
&esp;&esp;脏了
&esp;&esp;仙山比武向来都是一年中比较热闹的时候,从高台处轻轻一瞥,下面乌泱泱人满为患。
&esp;&esp;徽月往年是不去看的,可今年又是反常。
&esp;&esp;她与大长老一同坐在高台,帷帽始终没有掀开,就吸引了台下弟子大批喜悦的目光。
&esp;&esp;到底也是年轻气盛,弟子们都想在这位掌门独女面前表现一番。
&esp;&esp;“这不是徽月姑娘吗?她怎么来了?是来看比试的吗?”
&esp;&esp;“这第一我拿定了,今年抛灵鸢枝给徽月姑娘的一定是我!”
&esp;&esp;徽月没有放在心上,视线在人群中寻找路今慈,衣袖迎风飘飘。
&esp;&esp;这么多人,路今慈该不会今天不来吧。
&esp;&esp;“她在往这边看吗?在看谁?”
&esp;&esp;“废话,肯定是在看我。”
&esp;&esp;下边的人推推搡搡,差点打起来。
&esp;&esp;路今慈人海中抬头,与高台上那双眼眸对上。
&esp;&esp;宋徽月瞳仁清浅,却又暗藏锋芒。
&esp;&esp;他突而止步,高高的马尾卷起风沙,与今儿一身的黑衣莫名其妙的般配。
&esp;&esp;徽月总觉得他好像要说──来看笑话的?
&esp;&esp;可不是吗,她茶盏放在桌上,不再去看他。
&esp;&esp;身后那人见路今慈久久不走,忍不住咒骂几句。
&esp;&esp;路今慈往后瞥一了眼,不知怎的就叫人寒毛直竖,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莫名其妙闭了嘴。
&esp;&esp;前世路今慈在这次比武上不仅输了,还输得很惨。
&esp;&esp;这是遇上哪个菩萨了?
&esp;&esp;徽月低头看着名册,在路今慈旁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esp;&esp;周戚……原来是他,连续几年都是第一,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esp;&esp;鸢儿凑过头来:“咦,居然是周师兄,这个叫路今慈的小弟子可倒霉了。听说周师兄已经连续赢了好多场了。”
&esp;&esp;是啊,周戚是仙山同期地支中实力最强的,就连爹爹曾也有要收他为徒的打算。
&esp;&esp;徽月勾唇,比武台上不论生死,路今慈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