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站后,按老样子,她下了地铁,再走到対街的出租站牌下,等新叔过来接她。
车到家后还未停稳,十里便亟不可待地下车往客厅飞奔。劳累了一天,精神上也受尽折磨的她很想立刻就扑进都淙浅的怀里,把所有的烦恼都说个遍。
秋天的天空暗的早,因此房间里的灯已早早点上,屋里很亮堂,可是没有人的影子。十里放下包,朝卧室走去,里边同样空空如也。不会是想我了,在我的房间里吧,想到这里,她心里美美地上楼,打开门,然而除了风穿过半开的窗,煽动着书桌上的画纸外,再没什么动静了。
这家伙又去哪里了。心里不明缘由地感到失落,她悻悻地下了楼,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看了起来。
百无聊奈地看了半个小时,十里实在熬不住了,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20秒后,手机接通,里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什么事?”
“你在哪里?”
“书房。”
“原来在那里,我怎么把书房给忘了。。。。。”
“别过来,我在谈合作。”
“那好吧,我在客厅等你。”
他没再回话,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十里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也能安下心来看电视了。
再半小时后,一个男人穿着西服提着公文包从楼上下来,见到十里后,冲她点了点头便急急走出去了。十里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着杯子去冲了两杯咖啡,准备等淙浅下来喝。
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他有要下来的意思。她只好端着咖啡自己上楼了。用脚推开书房的门后,淙浅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自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也不回头。
从进来的瞬间,十里就觉察到了氛围的异常。她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淙浅,喝咖啡吗?”
他不理。
“今天怎么了,早上我出门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黑着脸啦?嗯?”十里凑到他面前,他却别扭的把头扭到了一边,仿佛在说我很生气。
“喂,。。。。。谁惹你生气了?”
他仍然没半点声儿。
“你老是这样,有什么事也不跟我说,我自己怎么猜嘛。”
他抄着手,嘴巴努来努去,眼睛盯着房间的角落,欲言又止。
“好吧,你继续,我出去了。”十里从来不是低声下气的人,哄了一两遍便没了耐心。
“站住。”他站了起来,转过身,表情还是一脸不高兴。
“终于肯开口了?我们的歌手大人。”十里戏谑道。
淙浅瞅了一眼十里,很不以为然,“咖啡给我。”
“嘁,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十里嘴里嘟哝着,“拿去吧,已经不烫了。”
都淙浅接过咖啡,泯了一小口,“太甜了。”然后递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