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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喂？&rdo;

&ldo;是……晓冰吗？&rdo;晓冰嘴里正嚼着饭，声音显得有点含糊，使钟锐一下子拿不大准。

&ldo;有何贵干，姐夫？&rdo;

&ldo;叫你姐接电话。&rdo;

&ldo;我姐不在。&rdo;

&ldo;那她去哪了？&rdo;

&ldo;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rdo;

正吃饭的夏心玉皱起了眉头。夏心玉是晓雪、晓冰的妈妈，近六十岁，有着六十岁人的白发和皱纹，也有着六十岁人才可能有的安详和睿智。她在妇产医院做科主任，是那种病人一见就会全身心信赖的医生。她责备地冲小女儿摇头，晓冰回了她一个鬼脸。

《牵手》第一部分（4）

电话那边钟锐着急起来。

&ldo;这人！上哪去也不说一声，哪怕留个条呢！&rdo;

&ldo;你从来上哪去、干什么都通知过她吗？&rdo;

&ldo;……你姐真的不在？&rdo;

&ldo;真不在。不信，你来搜！&rdo;

&ldo;这就怪了。她还能去哪？&rdo;

&ldo;你有事？&rdo;

钟锐嗫嚅地：&ldo;不知道她把手纸……藏哪里去了。&rdo;

晓冰立刻明白了，大笑，笑得说不出话。夏心玉起身要拿电话，被她推开。

钟锐只有举着话筒耐心听晓冰笑。这工夫，厨房炉灶一边灶眼上面条汤溢了一地，另一边灶眼上油锅着起了火。谭马坐马桶上抽着鼻子，叫起来。

&ldo;钟锐，怎么这么大烟味啊？&rdo;

钟锐猛地想起，扔下电话往厨房跑。

听到电话里传来&ldo;嘟嘟&rdo;声，晓冰放了电话，回到餐桌旁。

&ldo;我姐夫。&rdo;

&ldo;他什么事？&rdo;

&ldo;他能有什么事。……妈妈，我真不懂，我姐怎么能和这样的人过，还过了六年，够有毅力的。&rdo;

夏心玉吃饭，没理她。

钟锐家厨房已是浓烟滚滚，火焰在锅内跳跃。钟锐冲过去关火，被地上的面条汤滑倒，四肢着地扑倒在炉前，顾不得站起，趴在地上伸长手臂先关上两个火的开关，才起身去端着火的锅，没想到铁制的锅把儿已被烧得滚烫，钟锐&ldo;嗷&rdo;的一声怪叫把锅扔下，急中生智抓起锅盖扣到锅上，才算消除了险情，看看手，起了大燎泡，不由气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