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给他把脉。
不愧是那些蛊师所在的老巢,处处见毒啊。
这人身上遍布伤痕,虽暂时不足以致命,拖久了无人施救,大抵也是一个死字了。
捂着胸口揉了揉,还隐隐作痛呢。
泄愤地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拧出淤青来才罢休偿。
入夜之后,破庙热风习习,秦如歌生火烤东西吃,热出一身汗。
人皮面具不透风,底下的皮肤有些发痒,可她只能忍着撄。
听闻一声闷哼,她徐徐给了那人一个白眼眼神。
那人发现自己裹得像木乃伊一样,便像白溜溜的毛毛虫一样弹了几下,没什么用,还是绑得紧实。
“别动了,伤口若是裂开,我是不会再帮你包扎的。”
那人定睛一看,籍着火光,依稀可辨清她的容貌。
“是你!?你没有离开?”想起晕过去之前那惊险的一幕,他暗自心惊,“你救了我。”
“不然呢,这些纱布是自己爬到你身上去的?”
“既是救人,为何要把我的四肢捆起来。这看起来,更像是绑架。”
秦如歌拿起枝干上烤得喷香的野鸡,悠闲地绕到男人身前,居高临下道:“你不会忘了,倒下之前,在做什么好事吧。”
忘了么,没事,那她便让他好好回忆一下。
踩在男人胸腔之上,碾转了几回,并没有多下狠劲,意思意思罢了。
不过,这是一个羞辱的动作,但凡有点血性的,如何受得住,他也不例外,生气道:“你敢这么踩我,起开,你会后悔的!”
秦如歌撕着鸡肉,吃得津津有味,浑然不把他的警告当做一回事。
“你有什么立场这么吼人,算起来,我这是连着救了你两次,你是怎么报答的?”
踩胸,灭口。
哼。
秦如歌这话提醒了他,这会儿才发现丹田之处的胀郁,还有周身气血乱冲的症状消停了。
他深知那些杀手为完成任务,必会用毒,以加深他死亡的可能性。
毫无疑问,他还活着,而且不适消退,必然是有人给他解毒了,就算没有解了,也一定设法压制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个丑妇人,是她?
怎么可能呢,估计,是她找来大夫,帮他处理伤情的吧。
不对,刚刚她说了,伤口若是裂开,她不会再帮他包扎。
这个再字。。。。。。他这一身白纱布,是她的杰作。
“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
“废话,你看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男人这回换了另一种神色打量她,很丑的一位大婶,吃拆鸡腿相当粗鲁,碎骨头扔得满地都是,很符合她的形象。
不过,她是不是过于临危不乱了?
想起自她被擒,处于下风,差点被杀,这丑妇脸上似乎少了那么一些害怕。
如此气度,她还能是一般的大妈么。
既然是她帮忙解毒处理伤口,她现在的身份和模样,便非常可疑了。
这么说来,她贸然出现,打乱杀手的计划,不是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