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趁父老乡亲都在,请大家给我们江家做个见证!我们江家的公子从今日起,正式与沈弦乐解除婚约!”
“从此男嫁女娶各不相干!”
“因着祖辈上的情分,我们江家收留了她整整十年,供她吃穿,供她读书,是她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们,江家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将来不管贫富,只希望从今往后再不往来!若她在外惹出任何事端,也与我们江家毫无关系!”
江家大小姐江沁苒代表江家高声宣布道。
人群中立马就传来叫好声,“好!我们都能为江大小姐作证!”
“这种人,早该把她丢出去自生自灭了,也就江家仁慈,收留了她这么多年!”
……
沈弦乐这辈子都没受过这般被当众群嘲,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啊!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那些人。
原身到底造了多少孽,才让这群人这般恨她?!
“把她的东西都丢给她!”江沁苒冷声吩咐道。
下一刻,几个包袱兜头就朝她砸了过来。
沈弦乐脑袋再次受创,眼前差点一黑昏过去。
“还有这个!”一道清冷好听的男音响起,在一片嘲笑声当中,尤为的突兀。
江聿白一身月白长衫走下台阶,款步来到沈弦乐身前。
沈弦乐努力的睁开双眸,挣扎着抬头,这才看清楚他的脸。
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身姿高挑俊雅,生的面冠如玉,气若谪仙。
他长身玉立于沈弦乐身前,面无表情的开口,“这块玉佩是幼时长辈订下婚约时,交换的信物,江家的已经在你房里找到,这是你们沈家的,如今物归原主,我们各不相欠了!”
江聿白倾身将玉佩放在了沈弦乐的手边,看着此时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的沈弦乐,它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沈弦乐却缓缓攥紧了拳头。
今日的屈辱,她铭记于心,她发誓终有一天,她一定会将今天丢的脸面,一一捡回来!
江家人进了大宅,大门轰的一声紧紧关闭,围观的人群又冷嘲热讽了她一阵后,才渐渐散去。
沈弦乐头痛欲裂,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起不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马车经过这里,将昏迷的沈弦乐抱上了马车,连同她被江家丢出来的全部家当,都被捡起来带走了。
……
“呜呜…乐乐才二十四岁,她还这么年轻…”熟悉的哭声传来,沈弦乐满心的惊喜,这不是她怨种闺蜜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