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着森寒尖锐指套的手突然扼住她纤弱白皙的颈项,崔承嗣眸色陡阴:“公主,别再挨近我!”
他讨厌她毫无目的的接近,甚至无法说服自己,应该不计后果驱逐她。
在指套的作用下,即便他没怎么用力,也近乎勒断明姝的脖子。
她的脸色不自然地涨紫,泪眼婆娑。
“我……我……”
话音未落,便被崔承嗣撴到地上。
屁股差点被他撴裂了,明姝咬牙,飞快地退到褥子上。没想到,崔承嗣不仅是匹养不熟的狼,性情也阴沉不定,活该被人唾弃。
等她得偿所愿,定要诅咒他早日战死沙场。
明姝自然受过伤,跑商时猛兽盗匪,恶劣天气,什么都经历过。原来身上留了许多疤,不知宫里的嬷嬷给她泡了什么药浴,浸进去钻心刺骨地疼,但褪了层皮后,皮肤便似现在这般,白皙无瑕。
她不过想利用现下的脆弱,博取他的怜悯。
屋外,等候两人一整夜,心惊胆战又不知该不该打扰他们的仆婢斟酌良久,仍是隔着门问:“殿下,太尉大人,奴婢们已备了水,在外头候着了。”
采苓的声音。
她们满脑子,仍在揣测明姝和崔承嗣是否已经圆房。
崔承嗣抵着额头的手稍微移开了点,似乎寻到个逃离的间隙,淡声吩咐:“烧热,我即刻用。”
“是。”采苓不禁喜悦,躬身退下。
觉察明姝抖了抖,崔承嗣又是轻哂,怕什么?他什么都没做。
这么怕,晚上还敢跟他出去救质,和他共住一间屋子,说些娓娓动听的情话。
王室若有意派人拉拢他,至少该挑个经得住事的。
阖眸歇了半个时辰,外边便传话,水已烧热。崔承嗣起身,才走两步,又见明姝跟在身后。
“跟着我呢?”崔承嗣回眸,幽幽视她。
明姝似乎惊讶,艳腻的指尖无辜地捏紧裙衫,耳朵粉艳欲滴:“夫君,不需要一起沐浴吗?”
崔承嗣:“……”
秋水眸纯澈无辜,语气那么自然,仿佛就该如此。
是,他们如今成了亲,就该如此。
崔承嗣忽然发现,褪去披风的她,丰腴有致的胴体藏在了薄如蝉翼的罗裙下,若隐若现,犹抱琵琶。
他别过视线,耳根有些滚烫。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羞?
也许,她连圆房的意思都不知道,是他想多了。
“不必。”崔承嗣生硬拒绝。
明姝追问:“为什么?”
崔承嗣暴躁道:“老子有病!”
通往浴房的路不长,崔承嗣步子格外急促。
似乎在用力地摒弃对明姝的幻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