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云澹恶狠狠瞪她一眼:“手伸出来。”
荀肆哦了声将手伸出去。
“伸直。你的手冲撞了圣驾,得罚。”
舒月在外头呢,荀肆才不怕。将两只手伸直送到他面前,他伸出手在她掌心各打了一下,而后握住塞到了他中衣内。冰凉的手贴着他的肌肤,烫的荀肆欲缩回手。
“适才胆子挺大,这会儿就当缩头乌龟了?”云澹激她。
“谁是缩头乌龟!怕凉着你!”荀肆在外头待久了,屋内暖,一冷一暖,脸就见了红。
云澹笑出声,摸了摸荀肆的手热了,这才起身更衣。这会儿没有下人,看了荀肆一眼,见她一点眼力见儿没有,也不指望她,自己去找衣裳穿。
他身高腿长,走过窗前之时,日光打在他身子上,透出好看的轮廓。别说,万岁爷比从前看着顺眼。这副身子虽不比陇原的汉子强壮,但也勉强称得上好看,可不能随随便便叫人便宜了去,美人得好好挑。
云澹收拾妥当到她对面坐下:“今日要去见老祖宗。老祖宗眼睛不灵光了,到了之后说话当心点。朕的皇弟云珞养在老祖宗身边,小你两岁。今日不知在不在。”
“嗯嗯好。”这是正事,荀肆认认真真记下了。
“老祖宗亦是见过荀将军的,只是当年荀将军还是少年将军,这样一算,也有二十年了。”云澹叹了口气:“皇祖母不知今年去不去,二人也已十余年未见了。”
?荀肆愣了一愣,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云澹看出她困惑,对她说道:“一会儿路上与你说。走吧,母亲该等急了。”
一行人出了门奔山下走。
云澹和荀肆走在后头,细细将皇祖母和皇祖父的事与荀肆讲了。皇祖父后来有一个心爱之人,皇祖母伤心至极离了宫去了庵里,一呆就是十几年。每年去皇祖父那前父皇母后都会去请,她从不来。
这皇宫真是离奇,太皇太后竟也是离了宫的?
老祖宗住的地儿不算太远,在山脚下,风光秀美之处。单看那竹篱笆和木门,全然看不出这里面住的是曾经的帝王。
推了木门进去,一条石子小路向里。
小院儿寂静,景柯和舒月在前头走,云澹荀肆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