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前辈,你这样打击他的信心,恐怕并不一定有利于他的成长吧?”看着樱木这个高中生,被自己手底下的大学生,予求予取的暴虐,实在是有心于心不忍。
“如果他就此失去信心,自暴自弃~一蹶不振,那么他的路也就到此为止了。”安西说的轻描淡写,听得令人汗颜,白发鬼真不是吹出来的,真如魔鬼一般。
场上的樱木花道还在垂死挣扎,怎奈身高~力量~技术无一占优,除了白费力气之外毫无建树。场边的观众都对比赛本身失去了兴趣,唯一的乐趣就是看那个红头发的小子出糗。
半场过后,安西教练叫走了樱木花道。樱木感觉这半场球,好像连着打了三场那么累。不光是他,连那些虐他的大学生也感觉很累。听着场边的嘲笑,看着可怜兮兮的樱木,还要一丝不苟的对付他,对这些大学生来说,心里的消耗远大于身体。
“教练,这位前辈跟那小子有仇吧?这能练出来什么啊?换成我,以后我都不碰篮球了。”负责与樱木对位的大前锋,看着离开的安西和樱木抱怨道。
“是么?那我跟安西前辈商量商量,让你过去跟樱木一块练?”教练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很严肃的说道。
“……。。安西老师已经很辛苦了,我就不去给他增加负担了。”吓得这个同学说完赶紧溜的离教练远远的,惹得其他队员一阵偷笑。
“樱木,你觉得自己打的怎么样?”安西带着樱木去练习体能,一边走一边对樱木问道。
“打的像屎一样。”樱木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依然喘着粗气,不住的擦着汗。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安西教练停下脚步,望着樱木的脸问道。
“就是因为我还不够强。”樱木如是说道,安西没有再问什么,心里对樱木这个回答很满意。
这是安西教练对樱木的一次考验,樱木没有说因为他们是大学生,比我高比我壮,没有说要是我有以前的身体天赋怎么样怎么样的,说明樱木的心态已经开始变得成熟起来了。这样的进步,符合安西教练的预期,樱木正在向着自己想打造的方向稳步前进。
“从明天开始,我要给你增加一些新的训练项目了,有问题么?”自谷泽之后,安西教练已经很少强求别人了,即使现在下定决心要狠练樱木,一般也是先征求樱木的意见。
“我早就等不及了,我只希望能赶上明年的夏季选拔。”樱木现在每天的日程排的都是满满的,除了吃饭睡觉根本没有一点儿空闲的时间。
“一定赶得上的。”安西教练对湘北的情况也在关注,心里对于抛下他们也心有歉意。
经过几天的休整,翔阳和陵南终于站在了决赛的赛场上。观众也是期盼已久,早早的把体育馆坐的满满的。三井和流川枫没有来观赛,剩下的基本该来的都来了。连几天没有参加球队训练的清田和高头也来了,他们两个是来看翔阳给海南报仇的。
“安田你师傅来不来啊?在家坐月子啊?”宫城不停扫视看台其他角落,这几天没看到三井,没人跟他拌嘴,感觉生活都没有乐趣了。
“不会来了吧,好像是挺忙的。”安田站起身扫视了一圈,同样没发现三井的身影。
场内的气氛也很和谐,完全感觉不到决赛的紧张。翔阳的队员是志在必得,不过他们心态上很放松,可能还没有看台上的高头和清田紧张。
“仙道,以后神奈川是你的天下了。”藤真一副前辈的口气,言下之意那都是以后的事,是我毕业之后的事。
“要是比钓鱼的话,以前也是我的天下。”仙道还是那么笑容可掬,却不谈篮球吹起自己的钓鱼技术。
“没能跟阿牧做最后一次较量,我感觉挺遗憾的,不过有机会跟你交手也不错,阿牧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啊。”藤真的斗志很旺盛,不论输赢这都是他在神奈川的最后一次比赛,是对自己神奈川双壁评价的证明。
“上了大学,你们总是会有机会碰面的。”仙道也知道阿牧和藤真之间的宿怨,他可不希望藤真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双方准备就绪,中圈跳球~内藤把球拨给己方,花形只是做了个样子,明显没有使出全力。陵南拿到球权,首发发起攻击。
“翔阳的身高优势,即使放眼全国,也是无人可比的,陵南今天想取胜恐怕会很难了。”阿神拖着下巴,看着翔阳已经站好的防守阵势,感叹着说道。
“阿神,虽然我一向都很认同你的话,不过这一次你却说错了。”清田信长少见的跟阿神唱起了反调,“陵南想取胜不是很难,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有没人跟我赌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机会很渺茫,总还不至于一点儿也没有。”清田信长的话,高头听着挺舒服的,跟田冈茂一的过节,让高头也盼着翔阳能大胜陵南。
植草控球到了前场,在三分线外侧着身体,小心谨慎的防备着藤真。藤真逼的并不紧,一点儿也不急着下手,倒是摆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仙道站在左侧,内藤和福田处于三秒区两侧,植草带着球沿着三分线向右侧移动。越野迎上来,两个人错身的同时交换了球权。越野拿球运了一步,拔起来就偷了记三分,藤真没有选择换防。
陵南的第一次进攻由两个后场完成,其他人的手都没沾。球一投出,内藤和福田两个人,马上开始在篮下争抢位置。处于外线仙道也冲入内线冲抢篮板。
皮球不负众望的打前沿高高弹起,翔阳的长人果然训练有素。花形和高野两个人分别把内藤和福田挡在身后,永野背向篮筐,和长谷川一样,两个人都不去看球,而是看着仙道。仙道的冲抢冲到一半就停住了,前面永野挡着路线,旁边长谷川也不断施压,自己根本是寸步难行。
皮球下落,花形和内藤同时起跳,花形的位置更好,但是却没有选择去拿。而是单手一点,高野紧跟着跳起,稳稳收下这一球。
“陵南真烂,这比赛一点儿悬念也没有啊!”清田信长看着陵南第一次进攻无功而返,显得异常的兴奋,完全不记得淘汰海南的就是他口中很烂的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