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父皇对太子是怎么处理的?&rdo;许巍洲比较关心这个,毕竟要想救出黄璟瑜,太子是否会阻挠是关键。
&ldo;这个倒没有对我说……&rdo;许嘉逸也似乎有些疑惑,&ldo;按说,若是黄璟瑜是受太子指使弑君,这可是大逆之罪。可父皇如今没有任何旨意,只是软禁太子,实在是让人想不通……&rdo;
许巍洲蹙眉道:&ldo;难道父皇还不相信……&rdo;
许嘉逸安慰道:&ldo;别急,再等等,也许父皇是在等太子的下一步行动。&rdo;
&ldo;怎么能不急?!&rdo;许巍洲的眉毛拧成了一团,&ldo;璟瑜现在在牢里,为了逼供他们什么刑具都能用上!你要我怎么等得下去?!&rdo;
许嘉逸不说话了,仔细打量着许巍洲。
许巍洲急切道:&ldo;四哥,你有没有办法,让我见他一面?&rdo;
&ldo;见他?&rdo;许嘉逸摸了摸下巴道,&ldo;父皇现在很敏感,除了他指定的审案官员,任何人都不能接触黄璟瑜。&rdo;
&ldo;四哥,你想想办法,我扮作你的随从就行,就跟他说几句话。&rdo;
许嘉逸看着许巍洲哀求的眼神,叹了口气:&ldo;不是四哥不答应,可是我实在没有提审黄璟瑜的理由……&rdo;
许巍洲眼眶一红:&ldo;四哥,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从小到大我从没求过你任何事,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我保证不会牵连到你,就看看他,说几句话就好……&rdo;
许嘉逸看着许巍洲眼中翻滚着,却始终倔强的不肯落下的那颗泪珠,心不由地软了。这个弟弟,从小就性子倔。因为母亲早逝,又是庶出,难免遭人欺负,受人白眼,可即便再苦再累,他都从未对他诉过一句苦,全都往肚子里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格外关照这个弟弟,加之两人兴趣相投,渐渐也就亲近了。
可如今,这个倔强的六弟,竟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那哀求无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着他的心。
&ldo;四哥,你帮帮我……&rdo;
许嘉逸拍了拍许巍洲的手,问道:&ldo;你喜欢他?&rdo;
许巍洲点头。
&ldo;有多喜欢?&rdo;
许巍洲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思考片刻,坚定道:&ldo;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他!&rdo;
许嘉逸叹了口气,无奈道:&ldo;我一直觉得你是脑子没开窍,却没想到,你只是没遇到喜欢的人而已。‐‐罢了,我想办法帮你就是。&rdo;
许巍洲的眼睛亮了:&ldo;谢谢四哥!&rdo;
&ldo;别着急着谢,等我确定了再谢不迟。&rdo;许嘉逸起身,&ldo;都一天一夜没睡了,你好好休息一晚,别把身子熬垮了。明早我就进宫,等我消息。&rdo;
&ldo;好。&rdo;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满溢着腐臭的酸味。巴掌大的窗口开在很高很高的墙壁上,即便外面艳阳高照,也只有微弱的光线透射进来。
许巍洲扮作随从,跟在许嘉逸后面,听着沉重的铁链和开锁的声音。一道、两道……直到第三道门打开,才到了关押黄璟瑜的牢房。
衙役谄媚道:&ldo;殿下来的不巧,这死囚嘴硬的紧,靳大人审了一天一夜,也没开口。大人也怕用刑用的狠了犯人死了,只有先歇一歇,关回去了。您看要不我给您提出来?&rdo;
许嘉逸摆了摆手:&ldo;不用,我去看看就好。&rdo;